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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心仪的太子妃?

 

杨满愿如鲠在喉,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何况对方不仅是公府世子,还是当今皇太子的伴读,根本不是她们家能得罪得起的。

她勉强g起一抹浅笑,“世子说笑了,方才是我的侍nv误会了,今日初选我并没有被撂牌子,而是被记名留选。”

徐承宗微怔片刻,一开口便是冷嘲热讽:“今日被记名的秀nv总共也就七人,怎么可能有你?”

此次选秀意在选立太子妃,二百多秀nv仅记名七人,这七人自然定皆是出身显赫的世家贵nv。

杨满愿心里暗暗恼怒,连衣袖下的双拳都悄悄紧握了,真是多一刻都不想停留。

她继续笑着软声回道:“既然世子神通广大知晓今日有七名秀nv被记名,那世子再稍微一查也就知道名单里有没有我了。”

“天se不早了,母亲还在凌云院内等着我回去报喜呢,先告辞了。”

没等对方开口,她便不卑不亢地福身告退,行步如风,连带着身上的淡粉se披帛也微微飘摇。

徐承宗看着少nv袅娜的身影渐行渐远,立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杨氏在初选中居然被记名了?

历来被记名过的秀nv便会身价骤涨,哪怕家世不显也能嫁入世家大族,只因其曾获得过g0ng里贵人的认可。

杨氏有幸被记名,似乎也能担得起世子夫人的名分了?

如今唯一的难题就是他的母亲魏国公夫人郭氏了。

思及此,徐承宗心中五味杂陈。

母亲与薛姨娘水火不容多年,若母亲知晓他yu迎娶薛姨娘的外甥nv为妻,恐怕……

可他似乎从没考虑过,被记名待选的杨满愿在复选时会不会中选入g0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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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g0ng,勤政殿东暖阁。

临近窗牖的紫檀木软榻上,一对父子对坐着,中间的桌案摆着一盘围棋。

棋局似乎陷入僵局,清俊如玉的少年略显稚neng,神se微滞。

而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眼神沉稳而深邃,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紧张得透不过气来的威严。

举手投足间,是常年身居高位的矜贵与冷厉。

“朕听说今日初选太后看中了七个秀nv?”皇帝沉声问。

“回父皇,正是。”萧琂垂下眼眸,心中波澜不惊。

这父子俩虽未与姜太后一同选看秀nv,但显然都对今日延春阁内的大小事了如指掌。

姜太后大张旗鼓c办选秀,可实际上太子妃之位从始至终只有两人在角逐。

一位是魏国公长nv徐妙华,其姑母庄贤皇后徐氏是皇太子萧琂的嫡母,勉强算是太子的表妹。

另一位则是武定侯。

因其文章用词犀利大胆,切中要害,皇帝极为赏识,当即下诏将杨谦行升至正五品银台参议。

皇帝俨然是要将杨谦行纳为亲信之一。

“银台”是通政司的俗称,专门g0u通内廷与外朝。

所有官员呈递的奏章皆先交往通政司,由通政司检查过再转交到内阁,避免阁臣直接与官员相g结。

可惜不出一月,杨谦行便丧父丁忧,被迫远离朝堂。

其中似乎另有蹊跷,像是有人故意打断他提议的赋税改革。

皇帝心知杨谦行提议的“摊丁入亩”势必会触动天下所有乡绅豪强的利益,本也打算徐徐图之,循序渐进,便没有打草惊蛇。

此番选秀,姜太后将杨谦行之nv记名留选,倒是误打误撞合了他的意。

太子萧琂仍全神贯注紧盯着棋局,经过深思熟虑,才终于执起白子放在偏向正中的空位。

对弈如战场,一个不慎满盘皆输。

他迫切地想要战胜父亲,以此证明自己羽翼已丰。

可见父亲迟迟没有动作,萧琂不解地唤了一声“父皇”。

皇帝抬眸看向他,语气平淡,仿佛在闲话家常,“子安如今可有心仪的太子妃人选?”

子安,是皇太子萧琂的表字。

萧琂闻言心底微微一沉,明白父亲是在不动声se地b他表明立场。

太后屡次三番劝他选徐氏nv,以此拉拢他的嫡母庄贤皇后徐氏与魏国公府的势力。

但这显然是在违逆父亲的意思。

庄贤皇后徐氏是他的嫡母,却非当今圣上的皇后。

萧琂的生父另有其人。

他是先皇永顺帝萧惟与淑妃卫氏所生,他的嫡母庄贤皇后徐氏则是先帝的皇后。

永顺帝萧惟是文帝长子,如今的承明帝萧恪是文帝三子,两人是同母兄弟,生母皆是贵妃姜氏,如今的姜太后。

萧惟虽是庶长子,但文帝元后无出,他自幼便被立为储君,十八岁继位,二十二岁骤然驾崩。

他留下两位皇子,长子刚满周岁,次子才刚呱呱落地。

彼时,大梁王朝正值风雨飘摇之际,外有斡剌南下侵扰,直b京师;内有虫灾连年,h河决堤泛n,涂炭生灵。

永顺帝萧惟的si毫无征兆,他生前既无确立储君,也无留下任何遗诏,朝中更无人能胜任顾命大臣的重任。

主少国疑,朝廷亟须一位能承担重任、稳定民心的成熟君主。

姜太后私心更想扶持刚满周岁的长孙萧琂上位,如此一来她便能垂帘听政,临朝称制。

可若孙子上位,她势必要往上升一辈成为太皇太后,中间又多了徐后与卫淑妃两个太后。

且徐后出身顶级勋贵魏国公府,朝野内外党羽林立,她在他们手里必定讨不到任何好处。

最终,姜太后颁布懿旨昭告天下,立同是她所出的晋王萧恪为新帝。

既然新帝与先帝是兄弟关系,先帝的后妃自然不会莫名升一辈,故而徐后与卫淑妃不会成为太后、太妃。

姜太后仍是唯一的皇太后,唯一压在皇帝头上的长辈。

许是对长孙心怀愧疚,她又b迫新帝萧恪立兄长永顺帝的长子萧琂为储君。

并非过继,而是兼祧两宗。

萧恪知晓兄长的si因,默许了这件事。

十数年来,萧恪将太子视如己出,躬亲抚养,尽心尽力,太子识字骑s等六艺皆由他亲自启蒙教导。

在十岁出阁升座之前,太子萧琂一直养在乾清g0ng内,他甚至以为每日与他朝夕相处的父皇就是他的生父。

哪怕后来得知真相,他对那位在他刚满周岁就驾鹤西归的皇考并无任何印象,仍打从心底认萧恪为父。

就在萧琂缄默沉y之际,皇帝手执一枚黑子,漫不经心地摆在棋盘上的某处。

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暗含着居高临下的凛然气势。

“子安,你输了。”皇帝语调平缓,并无掺杂任何情绪。

萧琂微微一怔。

棋盘上,黑子已将白子围困得密不透风,正如它们的主人,隐隐带着不容人置疑的杀伐之气。

他又输了,他始终无法战胜父亲。萧琂沮丧地想。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头,眸se漆黑深沉,“你太心急了,一急,便有了破绽,能让敌方察觉到可乘之隙。”

萧琂拱手作揖,心悦诚服地说;“儿臣多谢父皇教诲。”

“既然你尚无心仪的太子妃人选,朕倒是替你看中了一人。”皇帝语气闲散,似笑非笑道。

他将方才的花名册搁在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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