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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老古板看见了也没说什么,也许是有沈酥的里衣坊在前,别的铺子好像都“玩不出新花样”,有种不过如此的感觉。
但第一天能顺顺利利开业,给了李云朵不少信心。她有预感,她会把铺子做大做好。
“对了哥,女子学院的事情怎么样了?”李云朵问。
她想起李云玉叮嘱的事情,眼皮不由跳动,有些难以启齿,“哥哥说如果你那学院缺夫子,他可以去顶上。”
秦虞茫然,“他去教什么?”
珠算?心算?看帐还是女红啊。这些李云玉都不行。
但李云玉那个心性,你要是说他去学院里是看女子的,那真是高看他了。
李云朵木着脸,“钓鱼。”
秦虞,“……”
李云朵也笑了下,“他说他最近钓鱼很有心得,迫不及待跟人分享。”
秦虞左右看,“他不是说他今天过来给你捧场吗?”
“来啦,”李云朵示意秦虞朝外看,脸上全是笑,“门口舞狮子的就是他。”
秦虞诧异,“?!!”
怪不得衝她眨眼睛呢。
李云玉跟他那一群小伙伴知道李云朵定了开业日期后,特意去跟专业的舞狮团队学了一个半月的舞狮。
虽然狮子舞起来没那么灵活,但也学的有模有样,放在门口用来热闹绰绰有余。
几人也不嫌累,明明都是公子哥儿,却任劳任怨乐在其中,从早上舞到了现在,别人的叫好声越大他们越是来劲。
亏得几人身体底子好,不然舞不了这么长时间。
门外又是一阵喝彩,李云朵看过去,原来是狮子立前身,站了起来。
她看的眼皮抽动,已经开始怀疑,这几人到底是来恭贺她铺子开业的,但是单纯想找个地方舞狮子。
秦虞也笑,“让他多舞几次。”
熟能生巧,她成亲时李云玉就能舞的更好了。
铺子刚开业,很多事情都离不开李云朵,她跟秦虞说了一会儿话就去忙了,秦虞在跟在沈酥身边看她为别人选胭脂。
李云朵的铺子开业顺利,有人高兴,也免不得有人算计。
李兴盛被李宣流花钱走关系从牢里接了出来,之前白胖的一个人宛如脱了层皮,没了先前的精神气。
李管家是保不住了,光是把李兴盛弄出来已经费了三皇子不少门路关系。
他让袁先生叮嘱李家,别让李兴盛出去生事,不然被人看见捅出篓子,他第一个弄死他们!
李兴盛回来先是去看了李丘骆,李夫人哭着推搡他,“儿子有今日全怪你,都是你做的孽!”
李丘骆半死不活,每天隻清醒一会儿,醒着的时候也气李兴盛,要不是他爹想害秦虞,怎么会害了他呢。
大夫说他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能不能活过明年开春都不好说。
可李丘骆怕死啊,越怕越恨李兴盛。
“我,我那不也是为了咱们着想吗,怎么如今全怪在了我头上。”李兴盛嘟嘟囔囔,他就不难受吗,他也痛苦啊,那可是他亲儿子,是他的宝贝疙瘩。
从李丘骆院里出来,李兴盛去见了李宣流。
短短一个多月,李宣流人已经苍老很多,五十岁的年龄,因病重加琐事烦心,老了十岁不止。
他道:“家里还有些银钱,以后你就在家里别出去了,免得被人认出来,三皇子那边也不好办。”
李兴盛应了声,随后又抬眼看李宣流,眼里露出一点光亮,“哥,听说云朵铺子开业了,生意特别好。”
李宣流看他。
李兴盛舔了舔唇,屁股从椅子上往前挪动几分,透着股迫切的贪婪感,“你看咱们如今也没有什么谋生坐吃山空总是不行。”
“所以我的意思是,让云朵把铺子让出来,咱们给她经营,每个月分她点银钱就是。”
李兴盛越说越觉得可行,“这样她一个姑娘家不至于出来抛头露面的劳累,还能白白落的银子岂不两全其美?”
他这可全是为了李云朵好啊,不然她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将来如何嫁人。
“你想的倒是好,”李宣流道:“可惜云朵也不是个软性子。”
“再不软也得试过才行,”李兴盛眸光闪烁,“我让我媳妇去试试。”
说吧便急匆匆离开,他要让李氏跑一趟,把铺子弄过来。
李云朵再怎么说也是他们李家人,总不至于连个铺子都舍不得给吧。
而且李云朵背靠秦府老太太,手里银钱铺子多的是,少一个又怎么了。
李兴盛没办法出面,要不然高低得自己去闹。
李氏听他说完脸上也是一喜,但她更鸡贼一些,拉着李兴盛说,“老爷不要急,我们再看两日,等铺子生意当真不错,咱们就去把它要过来!”
两人凑头谋划,一如既往地想扒着别人吸血。李宣流没盼头了,但他的一对儿女还可以指望一下。
几乎李兴盛刚出大牢,六皇子萧锦衣那边就收到消息。
“我这三哥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手也越伸越长,”萧锦衣合上信,交给下人,“去跟秦虞说一声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