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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节

 

可是他们这行当的祖师爷该咋算呢?

无线电的发明者马可尼?收音机的发明者波波夫?还是干脆搬出特斯拉?再或者……电视机的发明人约翰贝尔德?

啥?为什么不按娱乐行当来算?

我也想啊。

可是梨园行的祖师爷是唐明皇李隆基。

这货差点做了亡国之君,让他来镇压气场不是搞笑吗?

最后我给曹署长出了个主意,让广播中心的人立管仲的塑像来镇压气场。

管仲嘛,嘿嘿,齐桓公手下的国相,身份尊贵,历来被人所崇敬,以他来镇压气场的话还是可以的,就是这个身份……

其实爱看点闲书的应该都知道,这位管相国他是青楼的祖师爷。

我琢磨着过去的青楼花魁和现在的影视明星也没啥区别。

甚至于人家业务水平更高。毕竟凡是提到青楼花魁,那必然绕不开一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现在那帮子明星……还是不说了。

我这提议啊,让懂行的都直翻白眼。

但是翻完之后,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了。

毕竟千古大贤。

塑像请回来的时候,广播中心的领导还很郑重的搞了个剪彩仪式。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人们去上班的时候,那管仲的塑像已经变成了一堆碎裂的石块……

扔头的厉鬼

广播中心夜里是有人值守的,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

当领导找到他的时候,大爷正在休息室睡觉,浑身上下满是酒气。

叫醒了一问,大爷说他昨天晚上撞见鬼了。

在这里值夜和一般的小作坊还不一样。

广播中心的器材都是挺值钱的,一个摄像机就是十几二十万,晚上需要巡逻的。

大爷在楼里巡查的时候,不经意的朝窗户外面看了一眼,然后他就发现有个人影跪在刚刚立起来的管仲塑像前。

大爷当时心里就是一阵嘀咕,这要是丢了东西他得担责任的。

于是推开窗户冲那人吆喝了一声,意思是我看见你了,别出什么幺蛾子,赶紧滚就是了。

然而跪在地上那人并没起身,只是转头朝他这边看了一眼。

院子里晚上是没有灯的,黑乎乎的他也看不清那人的穿着长相,只能看到那人有一双冒着红光的眼珠子。

大爷当时就感觉好像有人在他脖颈子边上吹凉气似的,浑身的寒毛都炸起来了。

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出去还是该留在楼里了。

可是就在大爷犯嘀咕的当口,院子里跪着那位却没闲着,薅住头发把自己的脑袋拽了下来,朝着大爷所在的窗口就扔了过来。

那脑袋不光有着一双冒红光的眼睛,嘴里还叽里呱啦的嚷嚷着什么,大爷听不懂,但是那个语气吧,好像还挺激动挺兴·奋的。

大爷终究没有被彻底吓傻,一把关上了窗户,那脑袋砸到玻璃上弹了下去。

值夜大爷当时也不敢再开窗去看那脑袋掉到了什么地方,冲进不远处的员工休息室,就把门给反锁了。

休息室里有他藏起来的一瓶酒,当时就想着喝两口壮壮胆,谁知道太紧张了,一开喝就停不下来,就给喝多了。

收到这个消息,我和林逸凝对望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

先前观阴气得出的结论是广播中心没有厉鬼。

现在看来是错的。

不但有,还挺凶。

哪怕那座新雕的管仲塑像上圣贤之气稀少,也不是一般的小鬼能弄得破的。

明天就是阴历九月十五,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要不,再换一座塑像试试?咱们这次去关帝庙里请一尊关二爷回来怎么样?”

曹署长试探性的问道。

“未必管用啊。弄一个吧,关二爷拜的人多,煞气也重,应该好用一点,但是……明天晚上的节目还是取消了吧。另外,查一查广播中心那块地方,有没有人是以被斩首的方式死的。”

凝凝说的对,该上就得上,但是不能莽,这个扔头鬼的底细还是要摸一摸的。

而且……凝凝是见到我受伤,心里还有了坎儿过不去,才出来见我的,虽然她没明说,但是我知道等我伤好了,广播中心的事情解决了,也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再拖一个月。反正我身上又没背着什么破案任务。

里外里都拖了半年了,只要后续别死人,曹署长也不在乎再拖一个月。

答应了一声,他打了个电话给广播中心的负责人,让他们去弄塑像,自己回署里亲自给我查有没有断头死者了。

然而这断头死者查的并不顺利。

神婆的事情都那么多年了,如果这里真有一个断头死者的话,那当然是死得更早了。

而且一条人命的话,就算是地方志没有被毁,也不太可能记载在上面。

于是我和林逸凝又在房间里厮混了一天。

第二天晚上,我正跟她说着悄悄话,想试试今晚枕着她胸口睡行不行的时候,病房门突然打开,默默举着收音机从外面跑了进来。

原本还在林逸凝身上毛手毛脚的我,被吓得直挺挺的坐了起来,满脸都是尴尬。

按理说以默默这小丫头的精明程度,看到这场面就应该扭头离开了,可是这次她并没有,反而是满脸焦急的冲到了床边,把收音机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正不明所以,就听到收音机里传来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

“惊心动魄午夜回魂,欢迎各位听众朋友在午夜时分打开收音机进入我们的频道,那么接下来,就是由我程敏带给大家的《夜半鬼吹灯》。”

我勒个去的!啥情况?不是说好了今晚节目停播了吗?为什么程敏又开播了?

“凝凝,我……”

“去吧,勇敢点。”

“嗯!”

没有啰嗦,我从床头柜里摸出腰包挂在腰间,把枪套挂在皮带上,背起剑匣冲出了病房。

当断则断,不要瞻前顾后。

这话林逸凝跟我说了一个月了。

在下楼的路上,我把电话打给了曹署长,问他为什么没有让程敏停播。

然而曹署长却告诉我他叮嘱程敏好多次了,今天不要开播。另外他和广播中心的领导也通过气了,今晚的档期已经换给了一个卖假药的录播栏目。

也就是说……程敏此时可能已经中招了。

这代表着今晚一定会出事。

我叮嘱了曹署长一句让他招呼水纪,就冲出了医院大门。

结果刚出门就差点被车给撞了。

开车的女司机探出头来没好气的让我看着点路,我却很不客气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让她给我开到广播中心。

“有病吧你,大半夜的不好好在你的情侣房待着,去什么广播中心?”

女司机是个熟人,余梦华。也就是我那位主治医师。

因为把病房改成了情侣房,这位余大夫对我是相当不待见。

我这会也没空跟她多解释,只说是有急事。

午夜时分,广播中心的院子里黑漆漆的,只有左手边那栋楼的一楼最里边有点亮光。

我深吸了一口气,从腰包里摸出几张符纸扣在手心里走进了广播中心。

这破地方是真的阴,一脚踏进来就感觉冷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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