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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

 

但很快,这种情感又被压了下去,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喜欢上一个人,不过是因为对方长得不错罢了。

江临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忍心伤害赏南,连一句狠话都说不出。

他的脑子被两种极端情绪占据,互相撕扯,他头疼得快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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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喜闹钟响的时候,他直接把闹钟关了翻个身继续睡,一双青白的脚停在他的旁边,江鲫蹲下来,给了童喜一巴掌。

童喜被打蒙了,睁开眼睛,看着上方这张鬼脸,吓得瞌睡全跑了,惨叫着爬起来,“我起我起我起我起我这就起了。”

叫完一个,然后再叫另一个,这是江鲫每天早上的工作,因为天气越来越冷,起床变得越发困难。

江鲫蹲在床沿,戳了戳赏南的脸,赏南一碰就醒,只是没完全醒,他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眼皮很快又要闭上。

没经过任何思考和停顿,江鲫凑上去亲了亲赏南,赏南眼睛猛地完全睁开,而江鲫已经趁这个间隙,舌尖在赏南嘴里扫荡了一遍,“起床。”

外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接着就是几句骂人的话。

赏南皱眉,掀开了被子,“我出去看看。”

——童喜和江临打了起来,客厅的碎纸屑满天飞,茶几都被撞移了位。

童喜比江临高,比江临壮,两人却明显是平手,童喜的睡衣扣子都崩开了,而江临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江鲫猛然出现在江临的身后,对面落地窗却没有他的影子,他从后面用手臂圈住江临的脖子,轻轻收紧,江临的脸立刻变成了青紫色,掐着童喜脖子的手也松开了。

然后,江鲫消失了。

赏南跑去将童喜扶了起来,童喜咳嗽了几声,骂道:“谁撕你发言稿了?我他妈有病我半夜爬起来撕你的发言稿?!”

江临和童喜是差不多时间起床的,江临一走出房间便看见了满地的碎纸片,而睡前被他放在茶几上的发言稿已经不复存在。

是谁干的?除了刚刚和他爆发过的童喜,他想不到第一个人。

童喜正在刷牙呢,就被江临从身后偷袭揪着衣领按在门上挨了一拳头。

赏南看着地上的碎纸,他想,多半是江鲫干的。

其实童喜也猜到了,江鲫干的嘛,干得好。

江临嘴角青了一块儿,他没说话,半天才缓过来气,蹲在地上把碎纸一张张捡起来,看着童喜说道:“我知道你们讨厌我,寒假之后我就会回学校,你们放心。”

“发言稿我有备份,我只是觉得,如果你们不喜欢我可以和我直说,没必要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毕竟,我们都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不是吗?”

童喜一时间找不到话骂回去,噎住了,赏南抬起眼,假笑着说道:“你受过教育你了不起你偷我们东西。”

江临的脸一秒变成了铁青色。

直到出门,童喜都在骂骂咧咧的,赏南拽着他,“快迟到了。”

赏南懒得搭理江临,反正只要江鲫越来越正常,江临的境况就会越来越差,他靠在电梯里,看了童喜一眼,童喜捂着发酸的腮帮子,“他比我矮,怎么打架好像还比我厉害?”

“有可能是江鲫比你厉害,不是江临。”

童喜想了想,“也是,不过江鲫也没我高啊。”

但江鲫吃过很多苦,又跟着外婆在乡下长大,放了学可能还要干农活,之后到城里后过的也不是什么好日子,他的一部分阈值可能要比童喜和赏南高得多。

出了电梯,他们要绕过湖心亭,湖水萦绕着一层白雾,天麻麻亮,放眼望去,许多树冠草坪上都已经落上了白霜,像还没离去的月光。

“下周末我要去给冰箱上一把锁……”童喜一路走一路搓着脸嘀咕。

头顶一层楼阳台的窗户拉开,一个篮球大的花盆被人抱着伸出窗台,江临的脸在窗户后边,晨光未亮,他的脸阴沉如锅底,手却在微微发抖。

只要砸中赏南,其他的一切,李兰会回来处理。他不能再等了,他已经暴露太多了。

赏南很优秀,各个方面他都很满意,是最适合为他所用的。

赏南正埋头在书包里找药油想给童喜,童喜的脸上又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可能是感应到了什么,童喜抬头看了一眼,他抬头的时候,只看见一双手从窗台外面缩了回去,而那个花盆,如流星般地往赏南所在的位置飞速下坠。

下意识的,童喜冲过去推开了赏南,赏南被他一股猛力撞进了花坛,但童喜自己已经来不及躲开了——楼层太低,花盆落下的速度堪比陨石。

最后一秒,童喜想的是倪婷还有江临欠他的草莓。

下辈子一定要和班花谈恋爱!

他眼睛甚至还没闭上,花盆就已经接近了他的头顶,可想象中头盖骨被砸碎的剧痛没有袭来,反而是身子一歪,接着冰凉的水灌进了他的耳朵和鼻腔。

他被人推进了湖里!!!

童喜睁开眼睛,扒开水草,用了吃奶的劲儿拖着湿透的羽绒服趴在岸边,被水呛得直咳嗽。

冬衣泡了水,直把他往水底下拉,童喜只能用手抱住湖边的水泥柱子,但一时间也没力气爬上岸。

赏南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在被童喜撞开前两秒钟,14突然出声说头顶有高中坠物,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大力从左边冲过来,他直接摔进了花坛。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赏南心跳都快要停止了。他情愿是自己被砸,也不能是童喜,他有系统,童喜没有。

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童喜却在湖边扑腾,水花四溅。

而之前他和童喜都站过的位置,江鲫出现在那里。那个本该砸在他或者是童喜脑袋上的花盆,被江鲫抱在怀里。

江鲫苍白的手指搂着花盆,柔亮的眸子先是看了会儿赏南,朝赏南弯了弯嘴角。

然后,江鲫的嘴角慢慢收了回去,毫无血色的脸仰了起来,望向落下花盆的楼层,和探出头来察看情况的江临隔着朦胧的晨雾遥遥相望。

恶灵变奏曲

江临站在阳台后面静静等待了一会儿,天还未亮,四周阒无人声。在等了堪比一个世纪那样久之后,预料中的花盆碎裂声与惊呼没有到来。

他咽了咽口水,手指搭在阳台上,将头从窗户里伸出去察看,底下一个人影若隐若现,比赏南高,比童喜矮,所以不是这两人其中任何一个人。

江临的心跳史无前例地狂跳起来,恨不得将全身血液都泵入他的脑袋,他喉咙被焦灼干烧得发干发痛,怔愣地看着底下那张越来越清晰而又熟悉的面庞。

江鲫……

惨白的脸与眼皮,在晦暗朦胧的清晨,他的眼神平静得像头顶层层叠叠铅灰色的云,虽然平静,甚至看不出一丝流动的迹象,可层层叠叠之上,会是什么,是炽烈的太阳还是狂暴的风雪。

江临手指在窗台上猛地攥紧,他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他将大半个身体都探出了窗外,企图看得更清楚些。

没有江鲫。

那个花盆碎成几瓣,地上全是散开的土,可是他没看见赏南的身影,他看了一圈,发现赏南趴在湖边正在拼命拉拽湖里的童喜。

没砸到?

为什么?

江临心脏狂跳,脸色变成了煞白一片,他急急地将头从阳台外边缩了回来,在阳台来回踱步,跑回卧室,颤抖着手指给李兰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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