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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又念着吞她喉里的那一腔气儿。莺儿啼啭,再多一声儿,他唯恐还没等花儿红他先凋了。

小婴孩儿的手跃跃欲试要叩门,她硬撑开迷离的星目,尖尖眼角欲坠未垂的泪灼着他:“万岁,我是谁?”

“皇后?”他定定神,抚着香汗黏在鬓边的头发,“噗哒”“噗哒”印下一个又一个轻慢的吻,吮干她淡淡粉红的眼角。面上越轻缓,里子越急紧。她皱着眉在他唇下摇头,一边铺陈着往后拗,头发洒了满船板,她心里痒,身上疼,食色行家,……

终于玩脱了,翻了船。

“朕的妻?”他想不出别的,顿了顿,又用嘴唇去量她的翘鼻头。

她苦笑着,缠紧了手臂,借着他的脖颈欠身到他面前,随着那豆光忽忽跳的眼睛,直望到他心里去:“是我。”说完这句,终于撑不住松了手,又皱着眉软着腰跌回层层叠叠的锦绣里。

他突然了悟,追着凑到她耳边,喃喃:“金花……”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皇后?历朝历代,多少皇后?光他自己,就有两位皇后。妻?静妃也曾是他的妻。剥了这些头衔虚名,舍了祖宗礼法,甚至解了头发,脱了首饰,蜕了衣裳,只是金花。她,眼前人。捏一颗花生,“咯嗤”,搓了红衣递到眼前,谑笑着凑上来亲他,抱着他的孩子躲在他怀里哭,吃得酩酊闭着眼睛到处寻他的唇……他爱惜的她,假使她不是皇后,不是他的妻,他也照旧爱她,不过时有了这些虚名,他光明正大只爱她。

“是你嚒?”他嗫嚅着堵上她的唇,从头回见面就魂牵梦萦,看她兜兜转转,心急又心疼,做得天下的主,偏做不了她的主,又帮不了她,只能静静守着她。“是你嚒?”终于要如愿以偿,

乌篷船无声地漂到荷花丛里,给荷叶羁绊住,静静停在湖上。娇喘莺啭,断断续续在水上回响。

后来还是她双臂紧紧缠在他颈上,在他耳边小声带着哭腔说了句:“假把式。”他才狠着心,不出意外的,船往水里顿了一顿。……

看她哭,又去寻她的手,扣着她捏紧的拳往她手心里探,每次拉手都只能拉到个拳,无论他怎么扣如何探都解不开,他原也不知道她一个现代人心里的那些疙疙瘩瘩和心结,说不清捋不明的亲戚,无论如何不能结的珠胎。

她僵了一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滚,浑身一激灵,明知先苦后甜,但初时还是让她起栗发颤,一口气吸进去就没力气吐出来。等忍过了,先腾在云里,又溺在水里,落不实,更喘不上气,只能勾着他的脖子,拼命从他腔子里渡气,……

喉咙里乱响才知道自己还醒着,又仿佛不是,剑眉星目在眼前晃,她使劲睁着眼想看他的脸,只是矇眬中思绪飘忽,脑中的弦时绷时断,她隐隐约约想起来避子的汤药,她还没吃。

“吱呀楞呀”,乌篷擦着硕大的荷叶“呱啦呱啦”响,船舷在莲蓬竿儿上一力蹭,船舷染绿了莲蓬折了头,船身摇摇摆摆,周围还有一圈一圈的涟漪,不断漾开。乌篷船荡漾个不休不止,……

“万岁,我晕船……”她终于忍不了了……

作者有话说:

比心。

【男女主无血缘关系,远亲,按照现代婚姻法可以结婚】

放弃了,整段整段删了。

我觉得我预收和【专栏】要双双过50,现在双双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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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清穿乾隆不是我姐夫?

傅酉酉对清朝不感兴趣,却清穿了。

富察氏,连名字都没有,只知道父亲是封疆大吏,兄弟有九个。

等等,她有个兄弟叫傅恒?

她猜,姐姐里有一位必是乾隆元后。

乾隆就是她姐夫?

她捧着瓜子儿对着弘历“嗑嘣嗑嘣”,兴致勃勃围观这位翩翩皇子和哥哥姐姐们在府里欢宴,不知是哪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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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要出嫁,那下一个该她,她也得预备起来,捋捋城中青年才俊,选个夫婿。

女怕嫁错郎,此事不好将就,她认真组局赴宴,挑中几名好儿郎。

家世相当,前程也明朗,人都英俊正派,配她刚刚好,她也很动心。

比不上未来的皇帝姐夫,反正她的心也没那么高。

谁知,议婚都不成。

灰了心,躲在家里当宅娇娥,柔媚可人,搂着母亲撒娇:“在家当老姑娘,额娘养儿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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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打年轻就见一个爱一个,多情、风流、倜傥,霁月风光都用来哄姑娘。

对女人,他“端水”到极致。

直到发妻薨逝,伤心欲绝,他才幡然醒悟,他爱的一直是她?

再睁眼,他重生了,生在还未娶妻那一年。

他疑心发妻也重生了,因她像是知道他花心“端水”,嫁他不幸,满城招婿,只不看他!

见到他笑靥如花,殷勤唤他:“姐夫!”

这一声“姐夫”令他大恸,半条命都去了。

生怕她轻轻松松就嫁了。

他去府中拜访,听她对母娇叹“老姑娘”,又“不嫁弘历”……

她竟宁可当老姑娘,也不肯嫁他!

他险些把银牙嚼碎,从此一刻不敢耽搁,千方百计追着傅酉酉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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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有个燧囊,本应傅酉酉缝给他。

重生回来,她提了一句,他同个小媳妇一般,窝在屋里搓绒拈针,缝了一个,献宝似的捧给傅酉酉。

她勉为其难打开看看:“还成吧,王爷爱‘端水’,每个女人都送一个,也太累了,要不这个……您拿回去送人吧。”

他委委屈屈伸出满是针眼儿的手指头,嗫嚅:“独福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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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酉酉有孕,弘历想起头回她吃尽苦头,殷勤围着她捧帕执壶,嘘寒问暖。还红眼圈。

她赶他去侧福晋屋里睡也不肯,硬要在她寝房外间睡榻。

等孩子出世,他恨不能自己撩袖当乳娘,把娘俩儿捧在手上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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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弘历改了命,福晋生的长女没夭折,长子也活泼健壮。

发妻一改之前的小心翼翼、节俭勤谨,活得恣意豪阔,还毒舌:

“王爷,您这诗,俗。”

“万岁,这瓶子,活脱脱农家乐。”

他也不辩,更不敢驳,只要她开心就好。

一击

福临骤然听她说这一句, 忙去捧她的脸,看她拧着眉心,迷离着双眼, 面色秾酡。在黯淡的灯下,莹白的脸微微泛惨白, 细瞧唇色也淡了。额贴上去,腻滑的额头上温温的, 再去握她的手, 也是温温的。

他闹不清她的缘故,只发现她颤得厉害,疑心她冷,忙披了风兜, 用自己汗湿的热身子去暖她, 贴近了才发现她一团火热, 只是呓完了那句, 她正愣神。

“金花。”他贴近她耳边轻唤一句,她如梦初醒,嘟起唇轻轻挨着他亲了一下,这一下惹了火,乌篷船更剧烈地晃起来,刚刚还只是莲蓬和荷叶“呱啦”响,如今水声也混进来, 船身一顿一提,柔水拍着船底,“‘啪啪”轻响。

两人都听到了, 他再去看她, 她迷瞪地睁不开眼, 正由着他,偏又仿佛少了回应,于是气喘吁吁凑过去问她:“还晕船?”

她侧脸对着他,扭开头避着他呼上来的气,手捂着眼睛凹出一阵围追堵截的颤,抖得他一下掌不住,也随着她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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