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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闲诗争锋相对/哄金莲镜中Y玩

 

叶庆这几日行为怪异,至少庞春梅是这么认为的。他吩咐外面打探应伯爵与谢希大的事儿,又在听到消息后沉默不语,溜到湖畔边偷偷抹泪;仆从议起离开的李桂姐,他总是微微发愣;有时在床事上抱怨难受,几下便推说不肯,嘴巴里尽说些风骚下流的话儿。

可苦了府上的男人们,青春年少鸡巴疼,浴火难忍一丈高。

春梅来时,便在大门首倚门而望,迎来叶庆,抱怨开口,“官人何意,留我一人,粲枕孤帏,凤台无伴,睡不着,整日烦闷,你性情难拿,不知怎么有了意外,就连府上的狮子猫儿交欢,你都引逗的芳心乱麻,怎么我一个好生生的儿郎,不及那四条腿的畜生!”

叶庆不敢言,自与应谢二人交媾偷欢后,他便有了个大概:这些可不是他叶大少幻想的纸片人,特么是活生生的人呐!还都想着引他做事,勾他许下承诺——且说,他被当做母畜打种,竟让他有些迷恋上疼痛和控制,他的身子也适应的良好,却不敢向家人求欢。

他知道,后果并非是自己可以忍受的。看着周遭一圈做针指或下棋或安歇或殷勤的男人,脸上尽是朝朝暮暮,巴不得抱他上床去。

叶庆一阵酥麻,躲到书房里画画。

他画江边琵琶音,淡墨山头,邻人耳语,还有……弹唱的谢希大,非如《琵琶行》秋日之悲,是春花烂漫之景,却又有些无可奈何的命运交错。

忽然玳安在外问好,叶庆叫进来。玳安捧上一套红杉蓝袍和一封书信,道:“是五爷叫送来的,衣服是才做好的,嘱咐小人必要让官人看信。”

叶庆笑看情书,拆开观看,上面几行梅香墨迹:

黄昏白日想,情人归不归,残灯人亦睡,明月空半窗。

又言:若因前人负姻缘,何苦招来诸多事。人皆多情随心意,望君自珍枕边人。

下书:潘金莲、庞春梅拜上。

叶庆读了,心神不宁,顺着躺椅上把脸一埋,好想了却烦心事。起身穿了衣服,大小合适,几步走到桌前,在上面狂添几笔,跃然几人影栩栩如生。

又有小厮捧来鲜艳颜料,道:“应爷拜上。”

“好哇!”

叶庆撇撇嘴,就江边琵琶图开始上颜料,以石青石绿为主,朱砂胭脂为辅,笔锋一转,像是要出一口恶气般,一连又添了五六家人,叫来应府的小厮,道:“给你家主人送去,务必请他仔细观摩!”

果然,心情舒畅的关键就是转嫁不愉快,往廊下一瞥,就连扫除的玳安都觉眉清目秀,招他过来,笑道:“你去请五爷,不,还是我亲自去找他,我这儿一到家,就哄他开怀。”

玳安含笑乐道:“大官人,您是家中有人拘管,句句在理儿,小人替几位爷深谢官人——”

叶庆笑赶着打,说道:“我这些日子,不肖说,心情不爽,苦了你们,一句句给我递话儿,我自认个没理,先罚五两银子,买酒做席请大家吃。”

玳安赔笑道:“小人不敢。”

叶庆拍掌道:“你同家下人一桌,我同大爷吃一桌,既不逾矩,又各自心安——哎,这样,你先端上这六盅茶过去,五爷那里有春梅一蛊,先赔说个不是,另附上一张纸,凡要所求并无不应。”

玳安领命去了。

另说应府小厮捧着画儿去了,路过亭子,看见喝茶的孟玉楼,上来问安。

玉楼因问他,小厮一一答了,便拿上画来看:一众家人闲落江边,正听谢希大弹琵琶,叶庆如蓑笠老翁,含笑奏曲。玉楼哭笑不得,要来笔墨,在上面留了一句:落笔乱真情,闲人惭青丝。

他摆手让小厮退下,呷了一口茶,倒有心会会这应伯爵。

李娇儿寻声过来,争过画来正眼一瞥,笑骂玉楼“穷做酸诗”,又不甘心,抢过笔墨,添:

隔世经年不再见,山高水长任君行。

他掐腰自满,指道:“快送快送,让那厮瞧瞧看去,这家才不欢迎他嘞!”

玉楼自上而下觑了一眼,这才勾唇笑道:“你这是土匪做派,来不来的非你一人言语,且,二爷你真的能留下来么……李桂姐不也被送走了吗?既无傍身之所长,骄奢蛮横一番做派,你念人家笔墨,原来教习老师在前,何不奉茶来拜我,也好过闲话儿去烦他。”

闻言,李娇儿薄怒,手搭在腰间的长鞭上,一抡一打,直指玉楼脸眼儿,玉楼一个转身,踢过木凳,侧身往前一扬,长鞭打在木凳上,裂成两节。

这一番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只有吓呆的小厮暗暗叫苦。

李娇儿冷笑道:“这就是你的挑衅吗,亦或是——回礼,贵族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啊!”

玉楼却摇头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叫你一声二爷,是府上的规矩,非我惧你——与其来猜测我,不若回头看一下你们兄弟俩,哪位不知大名。”

在李娇儿愣神之际,玉楼又把画卷好递给小厮,若有所指,“别让不相干的人拿了去。”

孙雪娥早前走来,立在青石山中潜听,转身和孟玉楼撞了个正着。

玉楼笑道:“久闻大名,监察官。”

雪娥亦含笑点头。回头见李娇儿徒生闷气,宽慰道:“你又急什么怕什么,想要就去要,嘴里说的争抢不过玩笑话。”

李娇儿哼道:“我想来他不是那人,这般无礼。”

雪娥道:“不会,委员长擅丹青,他才告诉你了……”

一瞬间,李娇儿的脸色变得分外难看。

当下叶庆去到潘金莲房里,庞春梅不在。金莲正摆弄他一人身等高的水银镜子,从镜中看到叶庆,对镜骂道:

“从来说船载的金银,填不满烟花巷,奴就知道,你个没心人儿,往家外去了,遍天下的淫夫和你甚有情,又招惹奴做什么,还不如在外面街巷里,隔三差五得你来看顾……”

叶庆忙哄他,红着脸说不是。不休说与应谢二人有私情,只说自己心绪不佳,好容易明白了一些,却又更无措。

金莲见了,心下明了,只是杵着明白装糊涂,不依不饶道:“奴只问你,见了谁,又是谁的把戏痴缠你不快,官人你不要来糊弄我,我怎知你心地偏向谁。”

叶庆思忖道:他若大大咧咧说出‘我才知道你们是真实存在的’,又恐牵出旁的事端,譬如,他存在的合理性,这些人又为何执意追逐他,他‘看见’的究竟发生了什么……诸如此类,他心慌慌又纠结,还不如就当放屁,管他呢,船到桥头自然直。毕竟,就他来看,男人在某些事上比他还着急!

便道:“我不曾见旁人,只因天热生闷气。”

“鬼把戏,这儿是什么,又是谁人给你的?”

金莲嗤笑一声,上前剥了叶庆衣服,扯了裤子,露出身下的玉色绢袨儿,袨儿上挂着一只锦香囊葫芦儿。

可恨金莲知道,他偏偏就见过谢希大腰间挂了一只!原来是这等人物使计,可是他现世里作乱,防他来见叶庆?金莲一概不知,倚仗与叶庆亲厚,不理会他们在现世里的小动作。

如今却又急了,盖因这风雨欲来之势。

叶庆如提冷水盆内一般,又听金莲道:“若不说,就把奴赶将出去好了,再不许相见!”

叶庆自然舍不得,他大开着衣袍,小心在旁,认了应谢二人,又道:“我本来许了李桂姐,可怜他家中有事,离去了……”

金莲招手来,若有所思。扶侍叶庆把衣服脱干净,好生道:“你告诉我的,我都信……我不怕你再外做什么,只是莫要瞒我了。”

把话锋转向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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