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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节惊喜

 

双节惊喜

又名:本章又名,七个麻烦降临在我身边(bushi)。

本来是元宵节那天起意写的,因为元宵就叫元宵,所以总觉得这天对这篇文很有意义,但是没写完。今天睡了一上午,没时间写柳砚青的番外了,拿这个先顶顶。

2021年2月14日,情人节。

林湘戴上口罩,去超市补充囤货,路上一对很大胆的情侣,在市里还有一两例确诊的情况下,还敢不戴口罩学鱼儿相濡以沫,直把林湘看得膛目结舌,暗戳戳放慢脚步,希望离他们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

这种要爱不要命的二愣子行为着实震到了林湘,等绿灯的时候,她还在想,要不要就刚才的所见简单加工一下,画一张废土风格忘情拥吻的图应一应节日气氛。

正在心里构思分镜,绿灯一亮,她下意识想抬脚,一阵鸣笛声疯响,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一道残影几乎要贴着她的身子掠过,林湘受了一大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哪个司机啊喝多了是么!

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林湘一阵后怕。

四月份,林湘追了很久的漫画来了个惊天大烂尾,多少年的期待都成了笑话,林湘为此郁郁不乐了许久,心情还没好转几天,不久,她所在的小公司运营的手游,因为策划的逆天操作,流水断崖式下降,甚至在微博都挂上了热搜,被骂了上万楼。

处于下岗边缘,这下她没心情为漫画伤心了。

没过多久,失业了的林湘干脆不去找工作了,在网络上接约稿,彻底成了个自由职业者,她画画的功底扎实,又确实爱这一行,日子倒也过得可以。

自己接稿的好处是,想几点起就几点起,再也不用接触傻逼上司。虽然事多儿的甲方也不少,但总体还是挺快乐。

过年的时候,纠结许久,她没回老家。

父母还不知道她失了业,视频里,斥了两句公司不人道,父亲便问起她有没有男朋友,说她今年二十五了,老家的亲邻们见了他都念叨。林湘,他说,你为我考虑考虑。

林湘没吭声。

见气氛不对,母亲夺过了手机,讲起朋友公司有个职位缺着,钱不多,但清闲。

湘湘。母亲唤她,苦口婆心:老家没人了,今年我们准备把你姥姥姥爷都接到平江去,你脑子聪明,回平江在我朋友那儿待半年,考个公有了稳定的工作,咱们六个待在一块儿,不好么?

我看姐在外头待着挺好的,你们俩个真是的,净操闲心。她妹笑嘻嘻叼着个蛋挞蹭到手机边,扬手和她打招呼:姐,在沪市好好待着吧,现在主张不婚主义的可多了。

见她出来,林湘松了口气。

四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妹妹是绝对的中心,所有的话题都围绕她展开,最近的生活、喜欢的东西、未来的打算

好,我知道了,再见。

视频聊了二十多分钟,林湘一身的困劲儿全消解了。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汲着棉拖,她走到卫生间,开了水龙头。

清水声哗哗。

面无表情鞠了捧水泼到脸上,林湘想:不过是知道她不愿意罢了。

有时候,林湘蛮不明白,那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仿佛是他们失败的婚姻刺激得她逃避家庭似的。

这算什么?觉得她受了心理创伤,所以拼命想让她回归正常?

林湘宁愿他们什么都不问,什么也不关心。

2月14,情人节当天,她陪朋友去看电影。

对方和她一样是单身狗,两人丧心病狂选了《五湖》,决定在这一天看有情人不成眷属,坐在大荧幕熬了两小时看了场烂片,女主角狗带的时候,林湘也没笑出来。

老娘我明年肯定不和你看电影了。散场后,坐在烧烤店撸串,朋友恶狠狠地放话。她比林湘大了两岁,家里的压力更大,林湘理解。

对方豪气干云拿起啤酒,对她道:走一个!今年找到男朋友!

今年找到男朋友。

林湘无奈,端起橙汁和她碰杯。

没想到,随口说说的话,居然也能灵验。

第二天一睁眼,林湘下意识去给手机充电,视野里居然出现了个男人,衣服怪模怪样。

手机呢?

口中嘟囔着,假装没睡醒胡乱摸来摸去,她从靠墙的那边枕头下摸出防身电棍,攥住了棍尾。

她没把钥匙给过任何人。

确定了眼前的人自己不认识,桩桩件件独居女性遇到的入室抢劫强奸案在眼前回荡,林湘果断把电棍戳过去。

刚做出戳的动作,对方一把握上了她的手腕。

惊惶不已,林湘仰头去看对方,瞳孔不住地收缩,祈祷男人有一点点人性,她目中满是无助的怯意。

来人眼下自鼻梁贯过一道淡色长痕,却天赐得一幅好样貌:眉飞入鬓、目若朗星,直挺的鼻下配了双不笑的嘴唇,显得冷峻而锋锐。

不知为何,她眼中盈泪看过去时,这个眉目冷峻的入侵者却突然收了气势,慌张松了她的腕,对林湘伸出了手,似欲触碰她的面颊。

冷静些,元宵,木头手中那条棍有蹊跷。懒散而低沉的男音自角落响起。

还有人?

睫一眨,泪珠掉落,林湘望向声源。

哟。懒懒靠着书桌而立的男人放下手里那本画集,欲言又止盯着她看了半晌,末了认输地合上画集:我二人不会害你,不必这般戒备,更无须示弱作泣貌。

无奈地叹一口气,话到最后,男人甚至是在提醒她注意身体健康了:泪多伤目。

不习惯

林湘听见他小声嘟囔。

什么不习惯?刚才那声木头是在叫她?这俩人是谁?又为什么穿着汉服出现在她家里?

种种疑问简直把林湘逼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身上的被子被人扯了一下,林湘收回视线,另一个坐在她床边的男人从怀里掏出张帕子,递到她眼前。

男人看着她,朗目里满是焦急和恳求之色。

他想让自己接下帕子。

林湘垂眼,他手心里是很素净一方丝帕,看不出任何花巧。

只是单纯的帕子,予你擦眼泪之用。虽不愿承认,但元宵确是世上最不可能伤你之人。看穿她的心思,书桌旁的那人道。

元宵点头。

见元宵毫不犹豫便点头,男人扯了扯嘴角,这副理所当然的自负劲儿,还真是学到了他的一线神髓。

你自己拭一拭眼泪,莫要再哭了。又看一眼林湘,他道。

哦,好。不用去接那张来路不明的帕子,林湘松了口气,拿手背抹了泪,她问一直没说话的元宵:你们是?

没戴眼镜,林湘看不清远处那人的面相,但从俩人隐隐的气势来看,应该是这个被那人胡乱叫做元宵的人好说话些至少,他感觉没那么聪明。

元宵抿了下嘴唇,没回答她的问题,手指抬起来,又放下去,最后看向了书桌。

林湘跟着他望过去。

我有一点伤心了。

桌旁那人放下了画集,总算站直了身,朝二人走来,懒散的嗓音里是直白的抱怨。显然,是在嗔怪林湘为什么不先问他。

离得近了,林湘这才看清他的模样。黑发,绿瞳,白玉一样的面庞,精致而冷淡的眉眼,和碎碎垂在耳边的小辫。

正、正中好球区。

林湘睁大了眼,怔怔地看他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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