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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楚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剧情但甜甜/情敌出现

 

自京城到西南边境,快马尚需五日,赵靖澜的身体状况经不起长途颠簸,两人便预备先驾车到灵州再走水路。

皇帝骤然下令出巡,内官们手忙脚乱,又准备了五天才得以成行,出发前宁轩检查赵靖澜的伤势,原本绽开的皮肉已经收拢,宁轩觉得自己手粗,突发奇想地拿了一只毛笔、沾了药膏就往上杵,挠得人伤口发痒。

“唔、别弄。”赵靖澜赤裸的胸膛抖了起来。

“是不是不疼了?”宁轩瞪大眼睛。

赵靖澜低头看他,这几日宁轩倒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又乖又软,实在舍不得,于是打定主意再装几日。

“哪里不疼?又疼又痒的,”他抽走宁轩手上地软笔,“我这伤口习惯了你的手,突然换成这个,恐怕好不快了。”

“你又胡说?”

宁轩嘴上反驳,手上却老实地挖了药膏,凑上前,对着伤口一边吹着气一边将药膏抹开,十分认真。

“嗯……”

天气日渐炎热,赵靖澜有伤在身又不能见风,宸元殿内不敢用冰,越发闷热。

宁轩不用见外客,又没有人敢管他,索性放肆起来,赤着一双脚跑来跑去,他也不爱穿里衣,身上只裹了件冰蚕纱衣,冰冰凉凉地舒服极了。

“你不换衣服?”

两人即刻就要动身,赵靖澜换完药穿好衣服,见他还是那副随性的打扮,诧异地开了口。

宁轩眨眨眼还想蒙混过关:“反正都是在马车上。”

他话没说完,赵靖澜将他赶到床上,小美人来不及跑被抓住脚踝,说话间就要脱他的衣服。

“干什么?你别动、别、啊……好痒、”宁轩被挠到脚心,忍不住弓着腰笑起来,冰蚕纱又薄又透、雪白的身子若隐若现。

“哪家公子像你这样?屁股都被人看光了。”

“唔、哪有……明明看不到,二哥,我不喜欢那些层层叠叠的,热得慌,我又不骑马,我喜欢这个……”

“你怎么不说你不爱穿衣服?”赵靖澜不由分说脱了他的袍子,嫩白的身体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细腰翘臀,风姿绰约。

赵靖澜扯掉他身上最后一块布,伸出手“啪”地一声拍在屁股上。

宁轩捂住屁股。

“快点,你再闹,耽误出发的时辰。”

小狐狸万分不情愿地努嘴:“陛下,明明是你换药的时候扭扭捏捏,现下时辰已经耽误了。”

赵靖澜看他这般恨不得揪过来抽一顿。

“我就要穿那个凉快的。”宁轩小声道。

宁轩不讲道理,赵靖澜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狐狸被脱得赤条条地,扒拉两下蜷缩进床里面,像只刚洗完澡的秃头小猫。

“主人……”

两人对峙片刻。

赵靖澜摇摇头服了气,转身从衣架上拿了一件衣服,从大床里头把小狐狸抓出来。

“唔、我自己来。”

“怎么?给你穿衣服你还不高兴?”

“你的伤好了?”

“你别乱动,再不听话打你了。”

宁轩起初还不乐意,赵靖澜的手因为受伤的缘故大热天也是凉凉的,不过让他惊讶的是,穿上来的衣服也凉凉的。

“桃夭说你喜欢冰蚕的料子,前几日就让针线局做了几套衣服,这料子本是不便做外衣的,还好有个聪明的,来,我看看。”

宁轩自己不在意这些小事,衣裳吃食,有得用就用,没得用也不会伸手要,这衣服不仅面料凉爽,样式也简约,他这下开心了,穿好衣服抱着赵靖澜的脸亲了一口。

“出发!”

这次出行除了桃夭外再没有带其他人,三人一车,暗卫们则藏在暗处。

盛夏的官道上人烟稀少,按原本的计划,出了京城后还要再走五天才到灵州,一行人为了赶时间,走的都是小道。

出发的程。”尔朱烟罗道。

宁轩加入议事中,众人只得又忧心忡忡地提起了议题,西南自和谈以来仍是内忧外患。新朝处处都是要花钱的地方,却处处都缺钱,百姓本就是因为繁重的赋税才反叛大渊,如今女帝即位,不可能加收赋税,只能与大渊通商,但大渊何等的物产丰饶,粮食布帛、物价低廉,小半年过去,西越赚得还没有花的多。

再加上各部族语言不通,习俗相异,融合更是难上加难,刚刚建立的统一政权在各部族的利益纷争下岌岌可危,几乎面临土崩瓦解的局面。若非尔朱烟罗一向强势,只怕早已分崩离析。

一群人吵到黄昏才散,等人群一走,尔朱烟罗便泄了气,哀叹道:“每天从早吵到晚,谁也不想让谁,吵来吵去,越吵越穷。”

宁轩往前爬两步,嘿嘿一笑。

“你看我这皇宫,哪有半分皇宫的样子?”

“娘、”他把头枕在尔朱烟罗的膝盖上,极尽亲昵,“你想我不?”

“想你这个讨债鬼做什么?有了男人就忘了娘,也不知道弄点银子给我们花。”

“娘,你这话好没道理,你要钱,当初送我去和亲的时候怎么不提?”宁轩委屈道。

“我哪儿能想到这群人一打完仗就翻脸,什么同袍手足之情也不顾了,就像野兽扑食一般凶猛,还好当初留了一队精兵,否则这些人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尔朱烟罗无奈道。

“治国哪有那么简单,眼下这个局面,王道怎么行得通,非得是霸道才能成事。娘,依我看,不能再任由这些族长各自为政,搞什么族内自治。”

尔朱烟罗挑了挑细长的柳叶眉,一声冷笑:“一亩三分地儿,有什么好争的?”

宁轩心里一紧。

“西南之困,究其根本,还是在物资匮乏,若是西越各族生在江南那样的富庶之地,又怎么会有如今的局面?”

宁轩缓缓跪坐起来,察觉到言语中的凌厉攻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母亲。

尔朱烟罗是三十岁之后才回到西越继承西黎的族长之位,她在大渊生活了十几年,其谋算心术自然不是那群山民可比,桃夭早将在大渊发生的事讲给她知道,如今,赵靖澜被困在西越,一封遗诏、一枚虎符,足以篡权夺位,让西越兵不血刃地渗透大渊。

“娘,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尔朱烟罗登时变脸,一个耳光甩在儿子脸上,大怒:“你就这么没出息?”

宁轩被这个耳光打得心中一痛。

“就算他爱你又怎么样?等你登上皇位那一刻,这世上什么男人没有,你想换多少,换什么样的,什么没有?!儿子,男人哪有什么好东西?”尔朱烟罗怒其不争道。

“娘,我也是男的……”宁轩小声道。

“你、”

宁轩抓住他娘的手、讨好道:“娘,我若是用这种手段,那算什么东西?他这个人不值一提,但我不能为了他这个人,变成一个背信弃义、没有底线的人。”

“住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滚!”尔朱烟罗横眉怒目,显然被气得不轻。

宁轩知道母亲在气头上,连忙认错:“娘,我错了,您别生气。”

“滚——”

宁轩见挣扎无果,只能灰溜溜地告退了。

此后几日,尔朱烟罗照常唤他去议事,只字不提赵靖澜被怎么样了,宁轩耐着性子周旋,只在夜深人静时,忍不住心中愧疚。

赵靖澜所言一语成谶。

他哀叹一声,这世上最难之事莫过于此,一段不被父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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