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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家大族都有请人上门赏玩私奴的惯例(剧情)

 

“陆霖,你喜欢他什么?”

陆霖的心跳漏了一拍,听到这问话时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太害怕了,他怕宁轩旧事重提,问起他如意的事。

他顾左右而言他:“你很难受吧,我去给你倒点凉水,会舒服一点。”

宁轩拦住他要问个究竟:“赵靖澜这个狗男人心狠手辣又三心二意,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陆霖被他这胆大包天的话吓得魂飞魄散,立刻上前捂住宁轩的嘴,小声急道:“你胡说什么,不要命了!”

宁轩挣脱他,瞪了他一眼。

“你答应我,以后不能再说这话,就是私底下也不行。”陆霖严肃道。

两人横眉冷对,谁也不肯退步。

“我已经任打任肏,还不能骂他一句吗?”宁轩先退让了,他懒懒散散地进了里屋,在一张矮榻前跪坐下来。

陆霖听到房间外没有人,稍微放下心来。

他不是不懂宁轩,宁轩和他不一样,他不喜欢主人,至少……现在还不喜欢。

“王府里耳目众多,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不要心存侥幸,”陆霖又强调了一次,“这话以后再不能说了。”

宁轩见他郑重其事,再次衡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人有多大的可能为自己所用,从前他不明就里,以为赵靖澜当真爱重陆霖,如今知道了原来私底下是这样的光景,又怎么会不动心思。

他知道陆霖看似仁厚和善,实则意志坚定、底线分明,他对赵靖澜的忠诚似乎无法撼动,但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有撬不动的墙角。

“我知道,我又不傻。”宁轩的眉眼黯淡下来,“身家性命都在他手上,我有什么胆子,不过在你面前说说罢了。”

陆霖无言以对,抿了抿嘴唇。

半晌后,宁轩诚恳道:“我无法脱身是受家族所累,但你孑然一身。陆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替你安排,寻个金蝉脱壳的法子,天高海阔。”

陆霖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你一身武功,就算没有建功立业的想法,也不必埋没在这后宅里。”

陆霖坐下来,静默了半晌:“你们不懂。”

宁轩定定地看着陆霖,企图从他沉静如水的双眸中找出破绽,然而陆霖始终一脸平静,宁轩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决定徐徐图之。

“是我唐突了。对了陆哥,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原先那盒药膏也有问题?”他将话题转回药盒上。

陆霖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主子吩咐药房后,药房的总管为了让我知道主子的心意,偷偷告诉我了。你用过那药吗?那药厉害,轻易就能让人上瘾。”

宁轩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个世界上哪里都不缺见风使舵的小人,他伸出一只手去握陆霖的手:“我没事。陆哥,我很感激你呢。”

陆霖“唰”地一声抽回手,站起来道:“没、没关系,我、你不要动手动脚,我们不可以私相授受,我还有事要查,你好好休息。”

宁轩握空的手僵在原地,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宁轩这辈子不长,还是程。

此次黄河泛滥,多地受困,情况远比宁轩知道地要严重许多。

赵靖澜一心二用,既能指出条陈里的漏洞,又能与余陨对阵沙盘,还能顺便骂几句下面的官员人浮于事,即便怀里抱着个人,也丝毫不影响他摄政王的威势。

宁轩竖起耳朵听着,才知道赵靖澜早已将赈灾一事谋划妥当,条陈在这间屋子里议定,由宁相勘复后以中书省的名义发出,即刻实行,不够的银子直接从靖王府的私库去领,赵靖澜绕过庞大的文官体系,只捡了几个紧要的人便将赈灾的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他不仅权势滔天,更精通庶务,关键节点上都放了得用的人。

宁轩暗自惊叹。

他在这儿的这段时间,又有不少前线灾情传来,此处被引为据点,这几日来都在处置各处灾情,根本不用经过朝廷。

难怪朝廷没有乱起来。

宁轩贴着身后温暖的胸膛,一颗心砰砰直跳。

夜深人静,催云轩依旧灯火通明。

“账算明白了,明日周卿和张卿可以启程到江淮了。”户部哭诉无银响可用,赵靖澜一边开了私库安排赈灾,一边将户部几个主事拘在此处,让他们一笔一笔把账算出来,看看银钱都花去哪里了,今日终于算出个大概。

赵靖澜不动声色,准备先忙完赈灾的事再秋后算账。

“下官遵旨。”

陆陆续续地,几个当用的大臣厘清了手中的事务,告辞离开,剩下的小吏们却因为靖王没有发话不敢起身。

“再过两日灾情应当缓和了,宁相好几日没有回府,一落朝便来了本王这里,不如今日就先到这里。”

“无妨,还有些琐事未安排妥当。”宁相捋一捋胡须,忧心忡忡地婉拒了。

赵靖澜掐了把宁轩的腰。

宁轩懵然直起身子,瞬间心领神会,接口道:“王爷,我腿麻了,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矫揉造作、煞有介事。

“腿麻了吗?我看看。”赵靖澜作势揉起宁轩的大腿,两人态度亲昵,眼看着立马就要滚作一团,宁相老脸一红。

“罢了,臣还是先告退,明日过了午再来。”宁相起身作揖。

赵靖澜不便相送,推了推宁轩:“起来去送送宁相,动动筋骨。”

“是、王爷。”

宁轩将宁相送出王府,脑子里全是疑问,他赶回催云轩,二楼还没有散场,几个小吏仍在收拾文书,赵靖澜上了三楼,已经歇下了。

“主子这几日都在这里,睡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得起,公子身上这件衣服,就是昨日换下来的。”靖王身边的随侍道。

宁轩走到床边坐下来,想他大概是十分劳累了。

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无理取闹,净耍些阴谋诡计,一点都上不了台面。

他躺了下来,窝进赵靖澜怀里,把赵靖澜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背来听听。”

“嗯……、程。”尔朱烟罗道。

宁轩加入议事中,众人只得又忧心忡忡地提起了议题,西南自和谈以来仍是内忧外患。新朝处处都是要花钱的地方,却处处都缺钱,百姓本就是因为繁重的赋税才反叛大渊,如今女帝即位,不可能加收赋税,只能与大渊通商,但大渊何等的物产丰饶,粮食布帛、物价低廉,小半年过去,西越赚得还没有花的多。

再加上各部族语言不通,习俗相异,融合更是难上加难,刚刚建立的统一政权在各部族的利益纷争下岌岌可危,几乎面临土崩瓦解的局面。若非尔朱烟罗一向强势,只怕早已分崩离析。

一群人吵到黄昏才散,等人群一走,尔朱烟罗便泄了气,哀叹道:“每天从早吵到晚,谁也不想让谁,吵来吵去,越吵越穷。”

宁轩往前爬两步,嘿嘿一笑。

“你看我这皇宫,哪有半分皇宫的样子?”

“娘、”他把头枕在尔朱烟罗的膝盖上,极尽亲昵,“你想我不?”

“想你这个讨债鬼做什么?有了男人就忘了娘,也不知道弄点银子给我们花。”

“娘,你这话好没道理,你要钱,当初送我去和亲的时候怎么不提?”宁轩委屈道。

“我哪儿能想到这群人一打完仗就翻脸,什么同袍手足之情也不顾了,就像野兽扑食一般凶猛,还好当初留了一队精兵,否则这些人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尔朱烟罗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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