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节
冯清眼角流出晶莹泪珠,他知道自己迟早会和妻主分离,但没想到会这么的快,快到让他猝不及防。
“爹爹,众位哥哥,你们不用担心,妻主大喜,我也替她高兴,这是大好事。”
老倌于心不忍,冯清太可怜了,把自己弄的一身伤,罪魁祸首却走了。
恢复皇女圣旨已经下达了好几日了,那负心女还未露过面,做的已经很明显了。
这是直接把冯清弃了。
张哥哥也忍不住抹眼泪。
老倌开口又道:“冯清啊,武安将军那边来信了,武安将军已经回来了,只等咱们这边安排,她随时可以过来。”
冯清道:“爹爹,如今儿子这身子恐怕无法伺候人了,您去拒了吧。”妻主眼睛已经好了,他现在只想守着这干净身子,哪怕妻主不要他,他也不会接客了。
老倌道:“武安将军说了,他想让你进府为侍,你身上的病,她会想办法帮你治好。”
那可是武安将军,女皇跟前的大红人,她进宫请太医不是难事。
冯清心里只有妻主一人,根本容不下其他。
“爹爹,儿子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儿子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您帮儿子去拒了武安将军吧。”
老倌叹气:“你真是个傻孩子,你会后悔的。”
冯清笑了笑,没多说话。
翌日,女皇的赏赐和太医进了风雪院。
当然,是隐秘进去的,女皇赏赐小倌院的人总归是不好听的。
老倌和一众公子又开始羡慕了。
一千两黄金,就是一万两白银,这笔银子足够普通人过大半辈子了。
“女皇赐下重赏,这是买断他和霜王爷的情分吗?”
“还请了太医过来为冯清诊治,当真是皇恩浩荡。”
“我瞧着女皇肯定有这意思,或许其中也有霜王爷的意思,皇室之中,怎能容纳名声污秽之人!霜王爷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肯定是想太医治好冯清身子,让他拿着一千两黄金自行离开京城,以后再也不见。”
张哥哥又忍不住抹泪:“虽然这是冯清最好的结局,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哭,霜王爷也太无情了,她之前来风雪院,明明已经知道冯清卖艺不卖身,他身子如今还是干净的,真的太残忍了。”
冯清自然也猜到了,心里难受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他乖巧配合着太医诊治,积极喝药,争取让身体早日好起来。
他不想成为妻主的拖累。
若是妻主想让他离的远远的,他好了之后,就离开京城。
能伺候她一段,已经是他的福气,他没什么遗憾了。
田恬在皇宫养了七日,每日看望她的人不知凡几。
除了后宫众位贵君皇夫外,就连皇太女都亲自看她,给她送了一大堆的礼物,她一下成为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第八日,田恬实在待不下去,请示女皇要求出宫。
她练习龙诀,身体恢复的快,在加上太医医术高超,辅以名贵汤药,她已经能正常下地走路。
女皇见她一心想出去,只好同意了。
不同意又能如何,女儿的心都飞出去了。
田恬得到自由,出宫的第一时间直奔风雪院。
冯清如今身子好了许多,正坐在阁楼看风景,与其说是看风景,还不如说是发呆。
他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家的那个方向,脑海里是两人甜蜜恩爱的场景。
田恬走过去,他都不知道,看着他孤单悲伤的背影,心好像被刺了一下。
“清郎。”
温柔缱绻的声音透着无尽思念宠溺,冯清连忙偏头看她,平静的小脸瞬间激动起来,无神的眸流出眼泪。
“我回来了。”田恬再也控制不住,把他搂入怀中。
“妻主。”喊出声发现称呼不合适,连忙改口:“霜王爷,奴家终于等到您了。”
他只是一个小侍,没有资格喊妻主。
之前霜王爷被贬为庶人,他大着胆子喊妻主,如今她已恢复身份,他自知是不配的。
田恬无奈摸了摸他的发顶:“这才半月不见,怎么连称呼都忘了?”
冯清泛红的眸看着她:“您现在恢复身份了,奴家不能没有规矩。”
“以后还是喊妻主,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妻主。”田恬在他额间印下一吻。
冯清眉眼弯弯,双眼笑成了月牙,妻主这么说,她还是要他的。
“妻主,奴家还可以做您的小侍吗?”冯清清脆声音里透着魅惑,活像一只争宠的男狐狸。
作者有话说:
晚安,么么哒。
落难王爷
田恬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这叫什么话, 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冯清笑着就哭了。
田恬大惊:“怎么好端端的哭了?”
冯清晶莹的泪珠往下滴:“奴家这样的身份,本就配不上妻主,妻主还愿意不计前嫌要奴家, 奴家是高兴的哭。
奴家可以跟妻主发誓,奴家虽然名声脏了, 可奴家的身子没脏,奴家从始至终只伺候过您一人,哪怕是上次接客,奴家也是想着拼死搏个医药费,从未想伺候那吴大人。
奴家心里只有妻主一人。”
吴大人作恶多端,又是管理国库的大贪官,他从她手里搏点银子, 没有任何愧疚。
田恬心里不是滋味的很,听别人说和亲耳听他说,感觉完全不同。
心疼极了。
“真是个小傻子,我都明白的,也从未嫌弃过你。
你在我最危难时付出那么多,若不是你,哪有今日的我。
我心里对你只有感激,只想对你好。
以后不许再做傻事, 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冯清感动的不得了:“奴家都听妻主的。”
“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田恬道。
冯清笑的开心极了, 他知道妻主心里是有他的,就足够了。
“赶快收拾一下东西, 我带你回王府养伤。”田恬道。
冯清这才发现妻主脸色不好, 很是担忧:“妻主, 您可是身子不适?”
田恬如实把女皇遇刺, 她挡刀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我在宫中期间也想给你递信,但事关母皇微服出巡遇袭,母皇把此事压下,定有缘由,故而没有给你去信。”
凡是从宫中出去的信件,会有专人检查,且她当时刚恢复身份,有无数人盯着她,她写一封信,不知道会过多少双眼睛,以防万一,她只能按兵不动。
冯清心疼的不得了,眼泪水像决堤似的:“妻主,您让奴家看看伤口。”
“如今已好的差不多了,没有大碍。”田恬帮他擦眼泪,虽然她看男子哭有些别扭,可冯清哭的毫不女气,只有对她满满的心疼。
“奴家要看。”冯清自责极了,妻主在宫中生死未卜,他却在宫外疑神疑鬼,怀疑妻主不要他,他真是该死。
田恬拗不过他,只能把伤口给他看。
虽然已经养了半个月,但伤的太重,还是有一道狰狞的刀疤,结了厚厚一层痂。
“妻主,您受苦了。”
“已经不疼了,没事的。”被人关心的滋味,田恬很受用:“不能经常哭,太医说要保持良好的情绪,有利于养病。”
冯清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