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
“是,大人。”来福快步离去。
宋文抱着田恬到家时,稳婆已经在小院里忙活开了,厨房里已经生气袅袅炊烟,丫鬟们在里面烧水。
宋文连忙把人抱进房间。
几个稳婆跟着进去,随即把宋文赶了出去。
宋文已经当过爹了,知道规矩,乖乖在门口等着,焦急的来回踱步。
桥桥已经三岁了,逐渐懂事,听闻娘亲在房间惨叫,亦在门口乖乖站着。
屋内,田恬疼的不行,叫喊出声。
稳婆们细细安慰,教她如何用力。
随着血水一盆一盆的从屋内端出,宋文心提到了嗓子眼。
原主这具身子已经生过一个,田恬生第二胎倒没有受多大的罪,进去不过一个时辰,顺利生下一个白胖小子。
宋文听到婴儿啼哭,连忙问房里的产婆:“夫人如何,可还好?”
片刻,房门打开,产婆抱着包裹好的婴儿出来道谢:“恭喜大人,母子平安,夫人为您生下一个大胖小少爷。”
宋文激动不已,连忙伸手接过孩子,迈步往里走去。
桥桥这时也跟着走了进去,一双眼睛都在小弟弟身上来回转悠:“爹爹,弟弟好小啊。”
宋文笑道:“你以前生下来也这样小,之后才慢慢长大的。”
屋子里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田恬虚弱的躺在床上,被褥盖的很厚实,只露出一个头来,她脸色惨白,一头乌发全部被汗湿,甚至有的发丝还因为过度挣扎打了结,不难想象她之前经历了多大的苦楚。
“夫人,你受累了。”宋文一脸心疼的看着她。
田恬视线落在襁褓婴儿身上:“给我看看儿子。”
宋文点头,把孩子小心放在她的枕头跟前。
小子白白净净的,看着胖乎乎的,眉眼长的非常像宋文,以后长大肯定也是个无双美男子。
田恬心都要化了。
桥桥趴在床边,也跟着打量弟弟,一家四口温馨至极。
“我终于生了一个儿子。”又是哭又是笑,情绪十分激动,原主做梦都想要个儿子,田恬不激动都不行。
“夫人,别哭,你现在在坐月子,月子期间,心情不能大起大落。”
田恬点头:“我就是情不自禁。”
宋文拿出手绢,小心帮她拭泪。
“三爷,给儿子取个名字吧。”田恬道。
宋文点头,思索好一会儿:“夫人,叫宋真如何?”
田恬笑道:“寓意愿望成真吗?”
宋文也笑:“咱们现在儿女双全,可不就是愿望成真,再者我也希望这个孩儿少时能天真烂漫,成人后真独简贵。”
“好,那就叫宋真。”田恬一锤定音。
田恬生儿子的消息,很快传进老夫人的耳朵里。
自从宋文中了进士后,老夫人便十分留意他们的动向。
老夫人气的心口痛,完全淡定不下来,立刻派人把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请到世安院。
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正在外面逛绸缎庄,她们都是贵女出身,有共同话题,相互谈的来。
大少夫人心里是个有成算的,现在自家大爷需要老二家的扶持,她便和二少夫人交好,成日里两人凑在一块研究吃喝,研究穿着打扮,还研究如何除掉爷们后面的姨娘们。
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临时被叫回府里,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刚进世安院就被罚跪,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们一个个还有闲情逛绸缎庄,自己肚子里没货难道不着急吗?”老夫人气的胸膛快速起伏,一旁的嬷嬷连忙帮她顺气:“老夫人,您别动怒,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都还年轻,需要慢慢教导。”
“年轻?一个进门四年多快五年了,一个进门也有一年了,肚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还年轻?
那狐/媚子比老大媳妇还晚进门一年,人家三年前不仅生了一个女儿,如今又为那逆子添了一个儿子,怎么都是女人,人家能生,你们怎么就不行?”
越说越生气,老夫人冷冷道:“你们俩成日就知道对我这老婆子阳奉阴违,我当初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怀不上就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大度些,找些老实可靠的人伺候爷们,为宋家开枝散叶是大事。
你们倒好,一年了,肚子里没货,也不给爷们找些可心的人伺候,你们瞧瞧你们那后院,那些姨娘都是些什么货色,难怪老大老二不愿意宠幸。”
大少夫人二少夫人见老夫人正在气头上,齐齐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
心里却同时怨上田恬,其实更多的是羡慕。
她竟然又生下一个儿子,所有风光都被她占完了。
老夫人喝了一口茶,顺了顺气,一锤定音道:“既然你们不自觉,那便只有我老婆子自己上心了。”随即拍拍手,六个长相貌美,身材多姿的妙龄女子走进房间行礼,那声音又酥又媚,男人听了,恐怕连魂都没了。
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看到六个环肥燕瘦的美人,脸都绿了。
“老大老二每人三个,你们没有说不的权利,自己肚子不争气,那就别拦着其他人进门。”老夫人视线扫过六个美人,越看越满意,她就不信如此美人进了宋府后宅,还能生不出儿子来。
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因为没生孩子的事情,始终没有底气,老夫人往房里塞人,她们亦是敢怒不敢言。
“老大媳妇,你先选三个,剩下的便是老二的。”老夫人道。
大少夫人脸色精彩至极,最终还是起身走到六个美人跟前,来回打量。
她本想选三个不那么出类拔萃的,可六个美人个个出色,难分伯仲,大少夫人不敢明面上开罪老夫人,只能顺势选出三个丰韵美人,她们看起来很适合生儿子。
老夫人这才满意点头。
作者有话说:
今晚就写这么多吧,明天写完这个小故事,潺潺甲流了,实在太难受,必须要滚去睡了,宝子们晚安,注意防护,现在甲流太严重了,潺潺一家都沦陷了,呜呜呜。
上门婿
时间转眼而过, 很快一月过去,田恬也可以在附近四处转转。
宋真一天一个样,原本就胖乎乎的, 现在他的手臂和大腿就像藕节似的,一节一节的, 田恬每天帮他换尿布时, 都会戳一戳, 稀罕的不行。
日子越来越好, 可这天,田恬一家收到个沉重的消息,击碎了他们的笑容。
接到梁州仆从传信, 宋文的娘亲在为奴时,不幸感染重病, 已经离世。
宋文自从进京后, 先后托了不少人寻找,一年多以来, 从未放弃。
这则消息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一时间,小院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宋文变的沉默,每日在翰林院忙到很晚才回家, 不到半个月功夫,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田恬看在眼里, 疼在心里,明白他失去至亲的痛苦,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只能利用忙碌减轻难过。
夜晚, 田恬半躺在床上, 看着刚沐浴完,迎面朝她走来的男人,俊美的脸轮廓分明,下颌线十分明显,这段日子消瘦太多:“三爷,咱们为婆母建一个衣冠冢,风风光光为她办一场葬礼如何?”她虽然刚出月子,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但眼前这人是她的丈夫,她不想他什么都闷在心里,独自伤痛难过。
宋文掀开被褥躺下。
田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