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现在陈长根就是他们家里的活菩萨,必须得供起来。
田恬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总要来,之前答应招他上门拉帮套,就已经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没什么大不了。
田恬做好心理工作,慢吞吞的爬上床。
张大有适时把电灯关掉。
屋子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田恬慢慢钻进被子里,挨着陈长根躺下。
陈长根本就紧张到了嗓子眼,如今感受到女人身子挨着他,黑夜里,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胰子味儿,那是他从家里拿过来的胰子,他今晚用的也是这块胰子,但他身上的味道,和她身上的味道,完全不一样,她特别香。
陈长根呼吸急促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整整二十六年,他没有过女人,如今有个女人躺在他身边,要是没点反应,肯定有问题。
可这个女人曾经是他的弟妹。
她的丈夫张大有现在还躺在他们身边,中间只隔了一块帘子。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她还行动不便。
如果他真的碰了她,他不成畜生了?
答应拉帮套时,他就想过会和她发生什么,她也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令人心动,但他不能做那么畜生的事儿。
陈长根这般想着,直接弹坐起来,快速下床穿好鞋子,快步往外面走去。
田恬本来也紧张的不行,毕竟当着张大有的面,她还没有那么开放。
可陈长根就这样走了
张大有在旁边一直竖耳听着,如今见陈长根疯一般跑出去,他一头雾水坐起来。
“彩琴,长根哥怎么回事?”张大有拉开电灯。
田恬躺在炕上,双眼茫然望着茅草屋顶:“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两人都躺在一张炕上了,陈长根居然跑了,他是嫌弃她?
可是不应该啊,如果他真的嫌弃,他就不会答应拉帮套。
上辈子原主和陈长根第一晚上,他俩就直接成事了,怎么到了她这里,就不行了?
不过上辈子和这辈子还是有些区别的。
上辈子原主没有阻拦张大有找陈长根拉帮套,拉帮套的时间要比这辈子提前好几天,而且原主当时穿的少,人也特别主动,她估计是被饿怕了,一上炕就主动搂住陈长根的腰身,他肯定把持不住。
但让田恬像原主那么主动,她做不到。
张大有眉头打结:“我出去看看。”这都是什么事儿,不仅要忍受别的男人睡他媳妇,现在还要管别的男人为什么不睡他媳妇。
没有哪个男人,能比他更憋屈。
张大有拄着拐杖,急匆匆往门口走去。
陈长根没有走远,只是在院子里冷静。
“长根哥,你怎么回事?”张大有拄着拐杖,披着一件外衣走过去。
陈长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个,彩琴她现在身子不便,我如果真做了什么事儿,实在和畜生无异。”
张大有叹气:“长根哥,你想多了,彩琴虽然身子不便,但伺候人的活还是能干的。”女人躺着不动,动的是男人,哪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陈长根无语至极。
彩琴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能这么说。
张大有直接道:“长根哥,你是不是因为我也在炕上,所以放不开?”
陈长根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今天虽然是他第一天上门拉帮套,但张大有也是第一天分享自己的妻子,他如果直接在那张炕上要了彩琴,他心里肯定受不住。
“大有你想多了,可能是时间太短,我还转变不过来,之前我一直把彩琴当成自己的弟妹,如今躺在一张炕上,我还是有些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张大有既高兴又心慌。
高兴的是媳妇还是他的。
心慌的是,陈长根一直不睡他媳妇,两家人就成不了一家,陈长根想反悔随时都可以反悔。
带着两个拖油瓶实在太苦,陈长根之前能同意,但日子慢慢过下去,他会知道有多不容易,等那时他想抽身离开,他又没碰过彩琴,肯定没有任何愧疚就走了。
张大有想把陈长根和他们牢牢绑在一起。
最好彩琴帮他生几个孩子,那才是最好的。
“好吧,长根哥,既然你觉得时间短,你和彩琴关系转变不过来,那你们晚上依旧睡一个被窝,时间久了,慢慢就有感情了。”
张大有变着法的把许彩琴往陈长根炕上送,忍一天没什么,总不能一直忍下去吧,正常男人谁守得住不碰身边女人的。
只要他要了彩琴,只要彩琴给他生了孩子,他后半辈子就有保障。
陈长根点头:“好,就按照大有兄弟说的办。”他都已经上门拉帮套了,迟早要和彩琴做那档子事,两人关系融洽一些,以后也不至于尴尬。
两个大男人说好,回到炕屋。
田恬双眸紧闭,装出一副睡着的样子。
不得不装,不然太尴尬。
陈长根扶着张大有上炕躺下,他才回到自己的西炕。
张大有关掉电灯,屋子里一片漆黑。
陈长根闻着旁边女人散发的香胰子味儿,有些心猿意马。
但让他实际做出那一步,他又做不到,干脆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田恬假装睡觉,睡着睡着就睡着了。
可能是今晚烧了炕,炕暖暖的,不像之前冰冷刺骨,她这一夜睡的极为香甜。
翌日,田恬醒来,旁边已经没人了,她拉过帘子一看,只有她和张大有还在炕上躺着。
张大有现在睡的正香,陈长根不知道去哪里了。
田恬慢吞吞坐起身子,穿好衣服,拄着拐杖走出去。
院子里已经堆了满满一堆柴火。
柴火被放在棚子里,码的整整齐齐。
不用想也知道是陈长根的手笔。
正想着,田恬就看见陈长根扛着两捆柴火,从院门口的泥巴路走进院子。
田恬站在屋檐下,笑着打招呼:“长根哥,早啊。”好像昨晚的尴尬不曾发生。
陈长根爽朗笑:“早。我想着家里没柴火了,之前在陈家劈了不少,扛过来正好可以烧。”
田恬点头:“辛苦长根哥了。”
“锅里有热水,我去给你倒。”陈长根码好柴火,拍拍身上的灰尘,快步走进厨房。
“长根哥,这些小事儿我自己来就好。”陈长根太体贴,田恬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这又不是啥体力活,我多干些没关系。”陈长根知道许彩琴行动不便,自然会多照顾着她一些,毕竟在名义上,她也算是他的女人。
田恬心中泛起阵阵暖流,脸上洋溢着笑容。
这是她穿进这具身子以后,唯一一次发自真心的笑。
“对了,大有兄弟还没起来?”
“他还在睡。”田恬道。
“那让他继续睡吧,锅里给他留着热水。”
田恬嗯了一声。
洗漱好,田恬拿着梳子坐在院里梳头。
陈长根则在厨房煮早饭。
早饭很简单,苞米碴子粥配酸菜。
张大有睡到吃早饭时,才醒过来。
田恬很无语,如果不是他腿脚不便,敢这么赖床,那可真是个懒汉。
饭桌上,陈长根说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