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回禀九千岁,姜蝉美人病的严重,可能要好好将养两月,才能好好。”
高衡眉头皱的更厉害,竟然病的那么严重!
作者有话说:
晚安,么么哒。
太监夫人
高衡这几日一直在纠结如何下手杀她, 她知道他的真实样貌,知道他不是太监,又和他不是一条心, 以防万一,她必须死。
可真的下令杀她, 他迟迟无法动手, 如今又听到她病了, 心就像是被揪着, 极为难受。
那个该死的贪慕虚荣女人!
高衡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安公公捉摸不透九千岁的心思,忐忑开口:“九千岁,请您翻牌子。”
高衡被田恬生病的事情, 弄的心烦意乱,哪里还有心情翻牌子, 不耐道:“拿下去, 今晚不招幸。”
“是。”安公公端着两盘子行礼退下。
田恬自从和侍卫小哥闹掰之后,心情也跌落谷底, 晚上睡觉失眠的厉害,每晚睡前都要喝上一杯甜酒,方能入睡。
田恬现在咸鱼,只为等待一个时机, 一个能见到九千岁的时机。
她初来乍到,不敢随意乱走, 且九千岁也不是她一个女子想见就能见的,她能做的,便是等待那个契机。
原主记忆里, 她和九千岁相遇是在一个傍晚黄昏, 她去花园散步, 刚好碰到迎面走来的九千岁。
傍晚彩霞漫天,她一袭粉衣站在花丛中间,欣赏迎风绽放花朵,脸上带着淡淡笑容,丝丝缕缕的光洒在她身上,明媚动人至极,周边各色花朵黯然失色,成了她的陪衬。
也是那一眼,九千岁见到她惊为天人的容貌,当晚便招幸了她,自此她盛宠了一段时间,直至被制成美人皮,化作一副美人图。
这晚,田恬又喝了一杯甜酒,躺下歇息。
高衡在千岁殿思来想去良久,还是按奈不住内心的悸动,鬼使神差的又走到太和宫门前。
此时已是半夜三更,高衡想着贪慕虚荣的女人已经睡下,他就去瞧一眼就好,只要确认她没事就行。
高衡飞身来到田恬所住屋顶,捡开几片瓦,室内烛火昏黄,他从上往下看,能清楚看到床上熟睡的小美人。
她穿着雪白的亵衣亵裤,一头乌黑青丝铺散在枕头上,许是天气热,薄被被她踢到了床里侧,一双莹白的小脚在昏黄灯光下,愈发精致如玉。
再次看到她的脸,高衡心里感觉胀胀的,这几日的郁闷随之消散。
高衡一直盯着田恬的脸,看的久了,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的脸怎么那么红,难不成是发了高热?
这般想着,高衡连忙把瓦片放回原位,飞身下去,直接撬开窗户,进屋查看究竟。
进入室内,扑面而来一股女儿家的香味,那香味甜甜的,和她很像。
高衡快步走到床前,闻到一丝淡淡酒味儿,探了她的额头,并没有发高热的迹象。
应该是喝酒喝的脸红,看来是他多虑了。
高衡正欲离开,就在这时,田恬迷迷糊糊睁开眸子。
两人的视线刚好对上。
田恬睡前喝了甜酒,脑子也不清楚,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怎么又来了?也对,现在只有梦里你才来,现实里你都被我气死了,肯定不会来。”
小美人声音甜软,许是刚刚睡醒的缘故,还有一丝沙哑,听在他的耳里,就像是一只小猫在他心里挠啊挠。
高衡还没来得及说话,小美人已经坐起身子,一把抱住他的精腰。
她抱了他!
贪慕虚荣的女人竟然主动抱了他!
高衡不敢置信,浑身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田恬继续道:“其实我还是有点喜欢你的,可惜我们不能在一起,只有在梦里才敢和你这样。”
高衡转头,把她整个人拥进怀里。
“只要你愿意,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高衡现在很确定,小美人心里是有他的。
田恬被高衡紧紧搂住,他身上的脂粉香太过特殊,她瞬间清醒大半。
这不是梦!
梦里的拥抱不会这么真实。
梦里的他,没有脂粉香。
田恬恍然大悟,连忙试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大惊失色:“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夜闯太和宫,你快放开我。”
高衡不愿意放,眸定定的看着她:“承认你心里有我,就那么难吗?”
田恬动作僵住,叹气道:“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是九千岁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何必为了没有未来的事,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田恬直接道:“我不想看到你身首异处。”
高衡瞬间了然,之前她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让他离开,都是为了他好。
“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田恬无语,心里担忧:“你快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旦被发现,不仅你完了,我也要跟着遭殃,以后我们不要往来,哪怕你不在乎你自己的性命,也请你为我考虑考虑。”
高衡丝毫没把这事儿当成事儿,紧紧环着田恬的纤腰,心情大好,唇就这么压了过去。
田恬瞬间美眸睁大,使劲的挣扎:“你疯了不成?”
高衡没有贪恋红唇,轻轻放开她:“我没疯,我很欢喜,你早些歇息,我先走了,你等消息吧,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田恬正想问为什么,高衡已然翻窗离开。
她颓废的坐在床上,刚刚侍卫小哥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要给她一个交代?
要给她什么交代?
这一夜,田恬又失眠了。
翌日,安公公再次端盘子进千岁殿,高衡直接点了田恬侍寝。
安公公惊讶难掩,盘子里根本就没有姜蝉美人的牌子,不过他是人精,几乎是立刻猜出九千岁对这个姜蝉美人很上心。
田恬得知被翻了牌子,今晚要侍寝时,整个人傻住了,她现在还在告假中,怎么就直接侍寝了,之前不是说她的牌子被刘夫人撤下来了?
连侍寝的牌子都没有,九千岁怎么会点她,他也没见过她呀?
难道是侍卫小哥在其中做了什么?
田恬想不通,刘夫人更想不通,涂蔻丹的心情都没了。
“那个姜蝉的牌子已经被撤下去,为何九千岁还会点她?”
贴身丫鬟道:“回夫人的话,奴婢听说九千岁没有看牌子,直接点的姜蝉。”
刘夫人脸色煞白,她的手一动,帮她涂蔻丹的小丫鬟不小心涂到了手上,小丫鬟噗通一声跪下,连忙请罪。
“奴婢该死,奴婢这就为夫人重新涂。”
刘夫人皱了皱眉:“滚出去。”
小丫鬟吓的瑟瑟发抖。
“夫人叫你出去,还不快出去,笨手笨脚的,做这点子事都做不好,让我来。”贴身丫鬟接过小丫鬟的活。
小丫鬟连忙退下。
刘夫人心里打鼓,又聊回侍寝一事上:“难道九千岁见过姜蝉了?”
“应该没有,姜蝉自进高宫以来,还从未在九千岁面前出现,且九千岁平日里政务繁忙,并未踏足后宅。”贴身丫鬟边帮她涂蔻丹边道。
刘夫人迷茫了,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夫人,您不必担忧,那姜蝉已经被罚了将近半月,如今身子肯定亏空的厉害,女子气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