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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边往后退,身旁几个家丁也牢牢将人护在中心,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人们四散逃窜,尖叫声和木棒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生恐惧。
元静云心思敏捷,立即抓住机会。她急忙将怀中的铜板抛撒一地,那些挥舞木棍的男人见到铜钱洒落,不由得纷纷停下了脚步。
元静云借机抓住牧遥和翠蝶的手,迅速转身,向着巷子的方向疾步而去。她身手敏捷,如行云流水,将两人牵引着穿过人群,力图远离危险的区域。
好在县城治安想来不错,衙役听到喧闹声后迅速赶到现场,他们他们身穿黑色衣袍,手持兵器,气势凛然。
县丞迅速组织起队形,合力将一群男人控制住,阻止他们继续肆意破坏。
牧邵毅吓得面色惨白,他感到心悸不已,顾不得其他,拉着身边的家丁匆匆逃离现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恐,步伐匆忙,显露出他内心的惊慌不安。
伴随着县衙衙役的到来,局势逐渐平息下来。人们的惊慌情绪渐渐平复,重新聚集在一起,讨论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县衙的衙役开始清理现场,维护秩序,确保安全。
“听说是牧家欠了农户的银钱!”
“我也听着,那牧家逼得人家不得不上门讨说法。”
“真是狠心啊。”
“谁说不是呢,迟早遭天谴。”
虽说场面稳定下来,闲言碎语之声却不绝于耳。牧遥听到微微有些发愣,感受到元静云握着自己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慌,略带尴尬地将手抽了回来。
她心中涌起一丝歉意,似乎每次都给元静云带来了麻烦,但她也对元静云的果断和冷静心生欣赏。
“方才,谢谢你。”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诚挚和感激之意,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尴尬。
翠蝶紧紧注视着牧遥,她练过些拳脚功夫,在牧邵毅将她推向前的瞬间,凭借敏捷的身手将自己带离险境。她关切地询问:“小小姐,你可受伤?”
牧遥摇了摇头,微笑道:“多亏了元兄弟机敏,将我带离险境。“
翠蝶这才放心的长出一口气,恭恭敬敬的朝元静云道:“又给小郎添麻烦了。”
翠蝶的眉头紧锁,愤怒的火焰在她的眼中燃起,声音中充满了愤慨和责备:“牧邵毅这个无良之徒!还说戴罪立功,碰到还找他要说法的农户,跑得比谁都快!引来这场无妄之灾!还将我们主仆两人推出去,置我们于危险之中!要是家主知道了不得扒了他一层皮!”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牧邵毅的愤怒和不满,她绝不会容忍这种伤害牧遥的行为。
“翠蝶,此事回府后再议。”牧遥止住了翠蝶的话头,平日与翠蝶玩笑时,牧遥会称翠蝶一声翠姨,该摆出主人家姿态的时候才会称呼全名。
翠蝶自知失了分寸,微微颔首道:“好的,小小姐。”
元静云心中思绪万千,她心知牧邵毅便是书中所提到的人物,牧家的家族情况书中有过简要介绍。牧家的旁系众多,牧遥要守住牧文光留下的家业,无疑是异常艰难的任务。
更遑论坐稳牧家家主的位置,书中季元在考取功名后的确曾成为牧遥的底气,可是牧遥这个痴儿,却不曾想成也萧何败萧何。
将她送到家主之位的是季元,将她推入地狱之门的亦是季元。
莫说是季元,就是季元身边的那些女子,都没一个是好对付的。而牧邵毅便是季元扶持的下一任牧家家主,同样也是个口蜜腹剑的小人。
想到方才那人的手段,还不知该当时是如何蹉跎牧府这些对牧遥衷心的下人。
“你不问我,方才那些是什么人?寻我们又有何事?”牧遥轻声开口。
“此事与我何干?”元静云淡淡一笑:“只是方才为你撒出去的铜钱和被砸坏的摊子,牧姑娘可不能赖帐。”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轻松。
“那是自然,”牧遥示意翠蝶拿钱袋。
元静云摆手道:“我这儿共九十三个香囊,一个200文,给牧姑娘打个对折,一共10贯钱。”
“10贯钱?”翠蝶惊讶的摸了摸钱袋道:“那今日我并未带足银两出门。”
牧遥亦是讶然道:“你这生意竟这般红火,可否问一下元大哥投入了多少本钱?”
元静云细细想了想,若算上她与王二娘的人工费,自是无价。
王二娘却适时道:”让牧姑娘瞧了笑话,这都是自家做的,不值什么钱,但我儿所说并非虚言,虽不是奢侈之物,但卖价200文,已卖的大半。”
“那我倒要好好瞧瞧这些售价200文的香囊。”牧遥从地上捡起两个被踩脏的香囊,隐约还能闻到一股药香。她的动作中流露出好奇与兴趣。
细细触摸着它的质地,感受着那份来自製作者的温暖。慢慢地,她解开香囊的系带,小心翼翼地展开。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香囊里装着晒干的药材,它们的颜色依然保持着深沉的绿意,散发着自然的芬芳。
看得出这些药材是近几日采摘并晒干的,依稀能看出艾草的模样。
在药材深处,有一张红色的纸封,鲜艳的颜色在香囊中格外显眼。牧遥小心地取出纸封,打开纸封,里面还有一张小纸条,纸质略微发黄,但上面的字迹仍然清晰可见。
“年年岁岁皆如愿,岁岁年年长安康。”牧遥轻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