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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他辩不过她,任她开心胡闹,自言自语:“真是着了你的道。”

两人光影里四目相对,谢观棋的眼神比夜灯的光还柔和,她自然忍不住:“谢观棋,我们亲亲嘴呗,这样时间过得快一点。”

“好啊。”他温柔地应下,看着她迟迟未动。

又在跟她玩欲擒故纵。秋露腹诽,软声再道:“你来嘛。”他的一颗心早就臣服于她,她说什么,他无不照做。

谢观棋单臂环她腰,另只手托起她的脸,低头让她如愿。吮过上唇,再咬下唇,含住柔软的舌尖,又是一场心照不宣的追逐游戏。

老房子的隔音不太好,还能听见楼上住户级拉拖鞋来回走动的声音。生活不就是这样,一间说不上完美的房子,一张温暖的电热毯,一个密不可分的爱人。如果要问什么时刻,他会心甘情愿地接受下一秒便是世界末日,那便是此刻。

秋露吮他嘴唇,意犹未尽地微微窥窝,想换个贴他更密的姿势,视线一晃心忽地提起,怔怔道:“小兔和小猪怎么转过来了?”

叠在一起看春晚的两个小家伙,不知何时换了方向,正面朝他们。谢观棋吻她脸颊,漫不经心地瞥一眼:“是你换的吧?”

“不是我。”她转过脸,嘴唇和他擦过,他气息重了些,偏头追她的唇。秋露拍他肩膀,“是你!“你!

他停下:“我真没有,刚才不是看节目就是看你,都没动过它们。”“那它们怎么会转过来……”“自己转的。”

这个答案让她觉得阴风阵阵,顿时缩他怀里,紧张地环顾四下:“你别吓我。”谢观棋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微笑道:“有我在,不用怕。”

秋露仍盯着小兔和小猪,努力回忆刚才的片段,他的唇压她耳畔,轻声问:“现在还困吗?”

臆想里的阴风散了,春晚的背景音依旧热闹,小兔和小猪可爱地望着他们。秋露抓他肩膀前后摇,摇不动,便扑上去啃他下巴:“谢观棋,你又耍我!”

他笑着身朝后仰,心甘情愿受制于她,在零点来临前,短暂地献出自己的锁骨和胸膛。

她闹了会安静下来,窝在他怀里。“谢观棋,今年我二十七岁了。”“我也是。”“新的一年会发生什么?”“应该也和往年差不多。”“我今年的目标是瘦十斤。”“嗯?”

“你放心,你喜欢的地方,我不会让它们瘦的。”“……”

他低声道:“我喜欢你的全部,不用瘦。”

主持人站成一排,开始为新年倒计时,零点钟声敲响,他们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同时朝对方祝福:“新年快乐。”

然后笑着相拥在一起,迈入新的一年。

相信明早,她会看到朋友圈的回复。他们还有很多时间,这一秒,永远不会是最后。

文案:一家人整整齐齐看春晚。露:我的小兔和小猪特别可爱!

今天是爱得死去活来的老公回复露:我的小珠也是。

秋露的记忆里,儿时的年初一会在爆竹声里醒来,穿新衣吃汤圆,靓靓会往她的小口袋里塞一个红包,桌面上还会有一份新年礼物。

后来母女二人迁居丰城,她的新年会多一份来自邻居叔叔的红包,陪她吃汤圆的人还有隔壁那个长得漂亮却沉默寡言的男孩子。

而这个清晨的梦境里,她同样捧着小碗在吃汤圆,吃完一碗兼不够,又觊觎旁边那碗,舀出两个汤圆放进自己碗里,心中窃喜无人发现,他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你偷吃我的汤圆。”

她慌乱回头,人也在心坠的感觉里慢慢醒来,晨光里的他穿着白色羽绒服,她有一件类似的女款,是回家之前买的新年新衣,两人约定好在今天一起穿。

谢观棋站在床侧,俯身捏她脸颊,笑问:“什么没偷?梦里又当小贼呢?”

秋露伸出一只手软绵绵地打他,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又笑:“起来给叔叔和爷爷拜年,不然没有红包。”

她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眼眸闭着,声音有气无力:“你都没给我红包。”“你也没跟我拜年。”他在她耳边说。

她哼了声,思绪如困兽回笼,身体和灵魂一同沉入梦乡,他的声音再次叫醒她:“秋小珠,起床。”

秋露拽过被子罩头,身体不安分地来回翻滚:“昨晚太累了嘛,我想再睡十分钟。”“做了什么这么累?”谢观棋诧异笑道。“你说呢?”她刻意拉长尾音。有人一大早又要开始演戏了。

“我说?”他略作沉思,留下诚实却无力的一句话,“我什么也没做啊。”“你这个渣男。”

秋露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踹他大腿,被他扣住脚踝,身体如山般压下,隔着棉被抱她在床上一滚。他的手钻进被子里挠她,痒得她又扭又笑。他们在床上玩闹,大门处传来谢章含笑进屋的声音:“露露起床没有啊?我把汤圆端过来了,吃汤圆团圆圆……”

秋露微微带喘,瞄了眼虚掩的房门,推不动压她身上的男人,拢眉瞪他。谢观棋不为所动,微笑凝注她,回应门外的人:“她说不想吃。”

“我没说!”

她突然张口,想偷袭那只抚在自己脸庞的手,落了个空。他没说话,低头用鼻尖轻轻碰她,似笑非笑地起身。

下午四点左右,秋引岚带着男朋友安德烈回到家中。他比秋引岚小五岁,是徒步登山爱好者,常年运动的自律生活让他看着比照片上更显年轻。两人相遇在一场马拉松比赛中,有着共同的兴趣爱好,一来二回好感增生,坠入爱河。

当然他同样也早一个龙妈西次被垢除此生亦的甲人当然,他同样也是一个求婚两次极拒,应些失恋的男人。

五点,欢声笑语的客厅仅剩三人并排坐在沙发上,三个房门紧闭着,安德烈初次见识这样的场景,好奇观望。身旁这对年轻夫妻,一个从房间出来后,又叫另一个进去,他试图用不太熟练的中文询问自己女友的女婿:“这是做什么?”

谢观棋淡淡笑着,用英文解释:“这是我们家的传统,新年第一天,每个长辈会在单独一间房里和小辈聊天问话,小辈向长辈拜年,得到长辈的红包。”

入夜,谢观棋洗完澡回到卧室,台灯下的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洗完的头发湿漉漉地披散肩头,一门心思扎进她的数钱事业里。一个个掏空的红包堆叠在桌面上,明明也没几张,倒被她数出眼前是金山银山的感觉。

他笑着打开衣柜,从自己大衣的口袋里摸出几份红包,一同放在她手边:“都是你的。”秋露欣然接过:“那我要再数一遍。”

他任由她去,找来外套披她肩上,让她腾出数钱的手穿好后,又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手法娴熟地帮她吹头发。

盖住人声的噪音里,她好似说了什么,抬头看他。谢观棋暂停吹风机,见她举起一个红包说:“多出来了一个,里面有五块钱。”

他笑而不语,重新按下吹风机启动按键。桌面几张整齐叠放红票子被风吹乱,秋露连忙用手臂压住,嘟唇看着他:“你把我的钱吹飞了。”

“飞不了,你的就是你的。”他说。

她将脸抬起再去望他:“这个五块钱的红包该不会是你给我的吧?”

他一手穿过她的发丝,另只手举着吹风机微微晃动,双眸安静地与她对视,忽地又低下头去找她的嘴唇,浅浅啄一下。

不否认就是默认。

谢观棋搁下吹风机,用梳子从上到下缓慢梳顺她的长发,秋露乐得清闲,便找出两个最大的红包封皮,把数好的红票子分别塞进去,嘴里嘀咕:“谢观棋给了我五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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