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我也觉得有。”她自我鼓励似地说,“我超棒的。”
谢观棋没忍住笑了声,捏她脸颊:“嗯,超棒的你回家帮我擦药。”
“擦完药,我再帮你做夜宵。” 他牵起她的手,逆着人流走向灯火尽头。
他猜想,她的小脑瓜子肯定又想起什么惆怅的事,不过把她喂饱后,她又会变成一只开心的小猪了。
他只愿她健康开心,平安顺遂。
“会有什么美味的夜宵呢?”她期待地问。
“把冰箱里的剩菜加热后给你吃。”他淡淡回应。
“那就吃完夜宵再吃老公。”
“……小声点,刚才路过的人都在看你。”
一辈子,真的好短啊。他们心想。
秋露如珠(2)
“《特工辣妈》写得怎么样?”
“这部很顺利,几乎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谢总监说先做两三个套路剧,之后再相应增加些新元素。”
“这周的剧集写完了吗?”
“我已经发给谢总监了。”
“好,那你腾出手改一下《消失的冬天》,按照原框架增加东南亚灵异元素,下周一给我。”
秋露眼风扫过日历,闷闷地说:“老板,明天就是周末了,这周是双休。”
“我知道。”伍通放出条件,“你在家或者来公司都可以,算你两天工作日薪资。”
“伍哥,双标啊。”白焰第一个不满,“凭啥秋露在家写稿都能有工资,我来公司剪片只配得到一餐猪脚饭?”
伍通一针见血:“有家庭的不一样,周末要经营小家生活,单身的自由点。”
秋露偏头可爱地冲白焰笑,接收群文件领取任务,白焰动着嘴型无声咒骂,伍通起身走到窗边点烟,吸两口又皱眉掐掉:“这周我老婆出差,我带女儿过来,你不想被她们的尖叫吵到头疼就回家剪。”
他再道:“猪脚饭的钱我转你。”
白焰大力一推键盘,仰在座椅上装死。
“周末想去哪里玩?”
夜晚七点的厨房里,谢观棋忙中瞥一眼秋露,两人的围裙一蓝一粉,是她专门挑的小熊和小兔,按她的话来说,穿成这样也是为了让热气腾腾的厨房充满爱。
她正在处理水池里那盆空心菜,左手摘焉黄的叶,右手摘翠绿的杆,剩下几片绿叶孤苦伶仃,一时间倒分不清她想吃哪部分。
秋露把带薪加班一事告知:“出去玩太耗时了,可以在家里玩点别的。”
谢观棋将椰子水倒入玻璃杯,又用小刀取椰肉,没说话。
“为什么不问我想玩什么?”
“不敢问。”
“为什么不敢问?”
他慢慢一笑,椰子精华满当当取出,一杯椰子水一碗雪白椰肉,走到另一个水池前净手。
她在充满暗示的寂静里恍然大悟,手湿不好挥动,肩膀平移着撞过去:“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可爱的小色魔吗?”
没见过比她更会夸自己的人,总是无缝插入各种词汇。
谢观棋随手挑拣她摘好的菜叶,跟她讲解:“黄的或者老的部分掐掉就行,这些都是可以吃的,再掐就没有了。”
“知道啦。”秋露顺嘴回答。
“真的知道了?”他不信,每次兴冲跑进厨房,扬言要大展身手后,基本只在陪聊。
“我看得出黄。”她低头辨认,“可它又没告诉我,它哪里老。”
“对我就算了,你对菜叶也这么不讲道理?”谢观棋诧异地笑。
“什么叫‘也’,你不能太过分哦。”她嘟哝,“以前我和靓靓都是合理分工,她煮饭,我洗碗。”
“嗯,你知道哪里黄。”他点头,“毕竟你是一个可爱的小色魔。”
他用椰汁和椰肉将她引出厨房,随后利索地准备晚餐,十五分钟后端着锅底上桌。
绿葱段、红枸杞、白椰条,还有甘甜的椰汁,秋露两眼放光,搓着手说:“是我喜欢的椰子鸡。”
“放假在家一天六餐,川味吃到湘味,你什么不喜欢?”谢观棋站在餐桌前,边解围裙边调侃,“我知道,早餐不喜欢。”
她笑着绕桌跑过去,接下他的围裙后挂上小钩,跟她的粉色小兔挨在一块,出来时看见他握一只小碗正在调酱料,小米辣姜末和耗油,再挤一颗小青柠,第一份搁在她桌前。
秋露背着手走近他背后,趁他手中忙活偷香一口,而后笑眯眯坐他对面:“谢观棋,今晚你陪我做一件事。”
他脸上多了丝意味不明的笑,汤沸后下入肥美鸡块:“这件事在床上还是床下?”
“都可以,看你喜欢。”她说。
谢观棋沉吟:“那就床下吧。”
“好啊,都听你的。”秋露十分自然地说,“干脆就在床尾的地毯上,你觉得怎么样?”
他揭盖,水蒸气汩汩漫出,模糊视线里她的脸,笑应:“可以,只要不是在阳台,都行。”
“阳台为什么不行?”她不解地问。
“天冷了,怕你着凉。”他淡定地回。
保持神秘也是夫妻和谐相处的小窍门,这顿晚餐吃得愉悦又饱腹,谢观棋洗碗时,秋露回房间洗漱准备,中途他进卧室转了一圈,见她还在浴室没出来,又收捡衣服去小卫生间洗澡。
十几分钟后,虚掩的门内飘出音乐声,谢观棋轻轻推门,床尾那块深灰色地毯上勾腿趴着一个正在悠闲吃零食的小馋猫。
歌声充斥屋内,秋露不知他就在身后,悠闲哼歌自得其乐,她反手按在屁股上,捏一把后又捏腰和手臂,像在掂量身上的肉能不能允许自己再吃零食。
没过多久,她又起身低头,掌心摸胸部,揉完左边捏右边,而后静住。
怎么了?谢观棋在背后看得发笑。
秋露拿起地毯上的一包肉干站起来,回身时双肩一颤。
“你在干嘛……”她被凭空冒出的人影吓到,声音不自觉弱了几分。
“你在干嘛?”他反问,眉梢一挑慢慢走近,揶揄的目光让她意识到方才的行为已经被他一览无余。
“大色魔在偷看我。”
“我还需要偷看吗?”谢观棋笑,“摸出什么没有?”
“这有什么摸不出的。”秋露不甘心老夫老妻多年却只有她脸红,佯装淡定地说,“我胸大腰细屁股翘,谁摸谁知道。”
“谁都不能摸,除了我。”他直接拉她入怀,手臂环过她腰后,“让我看看是不是这样。”
“等等啦,还有正事!”她仰头在他怀里扭动,感觉他的呼吸扑在她雪白纤细的颈上,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索性直接道,“你陪我看片。”
“看片?”谢观棋从温香软玉里抬起头,“你……”
秋露拍他胸口,听出他语气里的胡思乱想:“不是那种片,正经的,灵异悬疑类,我不敢一个人看,你待会儿抱着我。”
她挣脱出他的怀抱,把笔记本电脑端上折叠小桌,双膝跪着单手撑地毯,另只手退出歌单点开视频页面。
谢观棋不动声色地注视她腰陷臀翘的画面,她骨架小,他从后可以完全覆住她,这是她最喜欢的姿势。读书时瘦得弱不禁风,这些年各种食谱合理均衡地养着,才有现在白皙饱满的状态。
上次听她说想减肥,他蹙眉沉默的样子像吓到了她,说起理由来也底气不足:“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
“你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