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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文禾以为她喜欢衣服:“你明年也可以试试。”

金灵笑了下:“我在学校都是当主持的。”她低头穿支具,似乎只是随口的一句,没有别的意思。

文禾也当她没有别的意思,看她穿得艰难想去帮忙,金灵却躲了下,朝她后面喊一声:“王总。”

伴着一阵烟味,王东尼出现道:“在这偷懒?”

“没呢,就是脚痛坐一会。”金灵说。

王东尼随手拖了把椅子坐上去,指指金灵:“去帮我找个烟灰缸。”

金灵看了看隔壁桌的烟灰缸再看眼文禾,还是没作声,站起来走了。

王东尼往她背影望一眼,回头见文禾也想走,直接把腿支到她跟前:“着什么急,坐一会。”

“该去点到送客了。”文禾这么说,王东尼却并不放人,作出一脸和善的模样:“我觉得我们上次还是有误会的,聊聊,聊开了大家都不尴尬,你说呢?”

文禾再傻也知道不能跟他独处,转身想抄另一条路,却听王东尼不紧不慢说了句:“杨宇说你很好睡,你跟我装什么?”

文禾一时顿住。

王东尼又问:“难道我真连杨宇都比不上?”他心头冷笑,江欣看不起他就算了,她又凭什么不把他放眼里?于是捏着根烟站起来,好整以暇地问:“你不是喜欢录音吗?手机呢,打开再录一遍,录啊。”

文禾回头盯着他,王东尼毫无惧意,甚至凑近问:“还是说,你更喜欢录相?”

忽然一阵烫意逼近,文禾惊得弹开,而王东尼已经扔掉烟,大模大样扬长而去。

她像入定一样很久不动,直到潇潇过来找:“嘛呢,送客啦,回家啦。”

这里黑,只见文禾低头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腿,潇潇过去看了看,发现旗袍被烫穿一个洞:“怎么搞的?”

文禾没吱声。

潇潇看了看烟灰缸里的烟头,敏锐地猜了句:“是王总?”

文禾点点头。

潇潇震惊地骂了句有病,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报警,但看看今天这场合,又怕闹得影响太大,反而对文禾不好。

她正犹豫,文禾掸了掸被烧的那一块:“没事,走吧。”

回到会场,潇潇忽然碰了碰她:“看。”

主围台方向,江欣站在周鸣初对面,不知道周鸣初说了什么,她满满含笑地看着他,面容和肢体上都能看出女儿情态,像是周鸣初说了什么很有趣的笑话。

但周鸣初怎么会讲笑话,无非是对这个人有兴趣,所以他说什么都愿意听,愿意以笑相应。

似乎是周鸣初身上落了什么东西,江欣毫不犹豫地伸手替他拍掉,动作算得上亲昵,甚至有点不加掩饰。

潇潇惊讶:“怪不得江总跟叶总没火花,吃错瓜了啊,原来她喜欢周总吗?”

文禾收回视线,走去找了个别针把被烫的那点地方扣住,好在洞不大也容易遮,不细看看不出来。

酒会结束后,文禾帮一位客户提纪念品下去,又替客户拿回一盒礼物送给董事夫人。

董事夫人正安排周鸣初送江欣回去,说她刚出差过来没开车。

文禾看眼周鸣初,想他也不是完全的冷淡,有起伏有情欲,会跟女下属一夜情,会送女客户回家。

她转身想走,忽然被江欣叫住问:“你住哪里?”

“我吗?”文禾愣了下:“……天河。”

“我也是天河,挺晚了,你打车也不方便,不如一起搭搭你们周总的顺风车?”江欣莞尔一笑。

文禾忽然静下来,她觉得自己直觉灵敏了不少,起码这一秒,她在江欣的笑容中隐约地意识到什么,过会,她掌心微微蜷起来,点头应了。

文禾转身去换衣服,江欣正想跟周鸣初说话,却见他往前走两步,从地上捡了个什么东西。

是半边葫芦扣,江欣一眼认出,是文禾身上那件旗袍的扣子。

她其实也不确定为什么要叫上文禾,但知道董事长夫人有撮合她跟周鸣初的意思,毕竟她刚刚做得很明显了,而这会儿邀请文禾一起,看起来像是好意,也像不好意思跟周鸣初独处,所以拉上一个同性缓解尴尬。

可上车后,江欣又像是累了,全程也没怎么出声,说点闲话随便聊几句。

不讲话的时候,文禾也很安静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了家附近,文禾说:“停这里就可以了,前面修路,我自己走过去吧。”她松开安全带,回头笑道:“谢谢江总,谢谢周总,那我先走了。”

江欣叮嘱她:“我看这一段的路都不是很平,你小心点。”

“没事的,我换了鞋。”文禾推门下车,视线扫过周鸣初,平淡又沉默的一眼。

车门关上,周鸣初看着她走在那条路上,修长的脖子,盘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穿着双平底鞋,却似乎随便一阵风就能吹倒她。

司机在前面找出去的路,小声嘀咕:“这怎么搞,要倒出去吗?”

周鸣初指了条路:“往左边开,有个巷子可以调头。”

江欣开玩笑说:“这么熟,你好像来过这里一样。”

周鸣初没否认。

江欣面容冷静,却还是忍不住偏头看他。

她已经知道周鸣初载过文禾回广州的事,更何况卢静珠从一开始说的时候,就有意暧昧在这件事。

周鸣初掏出那个扣子摸了摸,边缘像被什么烧过,疙疙瘩瘩的。

回程时手机进来一条消息,他低头,看得有点久。

消息是文禾发的,她问他:『你早就知道我对你有感觉,是吗?』

发完后,文禾去卸妆洗脸,从头到脚把自己好好冲了一遍。

洗手间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出来又擦桌子又拖地,她确实有点洁癖,也喜欢用做家务来解压。

拖把放到阳台后,听到门被人敲几下,文禾看了看底下的阴影,打开门,外面是周鸣初。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过会周鸣初问:“信息是什么意思?”

文禾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还他的那句话,她轻声问:“你觉得会是什么意思?”

周鸣初垂眼看她,握住她的脸,低头欲吻。

文禾往旁边躲了下,他咬了个空。

周鸣初毫不介意,伸手把她带到怀里再次低头,文禾用一只手挡在他胸前,悄声说:“其实你跟他们一样。”

周鸣初停顿,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她欠着脑袋并不看他,嘴里却开始自言自语:“你和韩总,邹总,甚至王总都没有区别……”顿了下,评价道:“你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样龌龊,下流。”

给出这个评价后,她忽然又愿意看他了,微微仰着脑袋说: “也不对,区别还是有的,你比他们手段高,你成功了,我们睡过一回不是吗?所以你跟王东尼一样,觉得我当时轻易跟了杨宇,所以认为我很好睡,很好得手。”

周鸣初直视着她的眼睛,脸上喜怒不显。

文禾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仔细地看他,心想上位者果然有优势,搏人好感只靠一张脸,和指缝漏出来的一点好意。

在今天的她看来,那些维护那些暧昧的话,每一次每一句都有它的目的性。他有的东西太多,高于她的职场地位,优于她的经济实力,甚至连社会经验都比她多得多,想要引起她的遐想,太容易了。

他深知自己魅力在哪里,对她的吸引力又有多少,当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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