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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楚引歌掂了掂手中的碎银,苦笑了番,迈进燕喜堂。

却不想右脚还未跨入,后头就传来熟悉的声音,散漫又慵懒:“楚引歌,跑哪上值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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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伤痕

艳阳天,飞絮漫卷。

声色漾入耳畔,楚引歌的后脊梁一僵,原来那华盖马车里的人物是世子爷。

冤家路窄。

他不是被打了三十重杖么?怎能还能下榻?

楚引歌佯装耳背,脚步继续无畏往前。

“你再走?”

白川舟轻敲车壁,漫不经心道,“过来。”

声色淡淡。

楚引歌头皮一阵发麻,她本想避上几日,这世子爷每天有那么多风流债,没准过些时日,就忘了找她问谢昌一事,却未曾想竟是在这里碰上了。。

立冬已挪到她身边,笑脸盈盈:“楚编修,世子爷请你呢。”

楚引歌没法对立冬视而不见,对他轻轻颔首,装出一副弱柳扶风之状,轻踩莲步,走到那闪瞎眼的马车边,垂眸低嚅了声:“见过世子爷。”

“楚引歌,不是告假去寻松绿石了么?”白川舟轻笑道,“怎么寻到药铺来了?莫不是在借机躲我罢?”

他昨日在养心殿的众人目睹之下,被亲爹扇了巴掌后,还挣扎着去揽月楼看看,这女人倒好,逃之夭夭。

楚引歌面上乖巧地摇了摇头。不过心里却想得是,她是在躲他,

她眼睫轻颤,亲启朱唇:“世子爷说笑,卑职寻松绿石是真,矿地都有进出名册,您翻阅便知,下官昨日真去了矿地。”

不过她只是去写了个名,和看守的老伯打了个照面,就是以防被人怀疑。

楚引歌垂着首,声色依然温软柔糯,仿若能掐出水,听得人骨酥心软。

白川舟低笑了声。

“那你来这燕喜堂又是为何,不会这里也有所谓的松绿石罢≈ot;

话音还未落,蓬松的风晕开了轻纱,他就在刹那看到白皙娇颜上的五指红痕,还有一道淋淋血条,火红沸腾着。

白川舟的眉梢一拧,“怎么弄的?”

楚引歌抬眸,还没明白他是何意,白川舟就掀开了她的帷幔,“谁打的?≈ot;

他的嗓音发沉,全然无平日的嬉笑嗔闹。

可楚引歌并不想将家事在这人声鼎沸的大街上与一个不甚相熟的人详说,家丑不可外扬,她还是知道的。

纵使那也称不上家,但毕竟生活了十一年,她还是得为楚府保留一丝体面。

她将帷幔放下,温声细语:“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楚引歌,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别人伸着手等着你撞?”白川舟清冷着声音道,“上来。”

马车围满了厮役,时不时地用余光扫向这里。

楚引歌没法,上了那阔气华贵的马车。

这才发现厢内并非是常规长椅靠背,而是细绒铺就的软塌,世子爷刚刚是全程撑着上身,趴在窗口边同她说话的。

他着一身轻薄的白绫禅衣,背后还隐隐泛出血雾,像冬日白雪中的惹眼的枝枝红梅,都过了一夜还在渗血,足以可以想到衫下的血肉模糊。

那一罐罐成箱送的膏药应当也是处理伤口的罢。

“这里没旁人,将帷幔摘了。”

许是白川舟太过惨烈,楚引歌没有多话,依言照做。

抬眸时才注意到他已撑手缓缓起身,双膝跪榻,喉中不自主地闷哼。

楚引歌忙扶了把:“世子爷都这样了,就好好歇歇罢,坐起来作甚?”

“不说男女有别了?”白川舟觑了眼她握在臂上的纤指,扯了个淡笑,衣襟松松垮垮,衫下是可见的卉满张力的线条,往上是微滚的喉结,颈侧还留有那道剑痕,颜姿风流。

楚引歌收起目光,松了手,坐得远些,垂眸攥着自己的裙摆:“世子爷将衣衫拢好罢。”

白川舟见她耳根发红,哂笑了声。

随手拧开一个青瓶,“过来些,我够不着。”

“您您这是要帮卑职上药?”

楚引歌诧异,挪近几许,他费这么大劲坐起来竟是想帮她抹药。

“不然呢,你自己又看不到。”

话是不假,她的确看不到自己的脸,可问题不在于此罢,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未深思,就见他已拿金匙挖了一勺,欲往她脸上抹。

楚引歌往边上躲了躲。

白川舟眼眉一挑,“怎么?”

“世子爷,这罐是不是抹过你的嗯?”

楚引歌瞧他那青瓷瓶中的膏药已用至一半,就扫了眼他的后腰下方。

“你还嫌弃?”白川舟轻哂了声,“都是肌肤,还有贵贱之分?”

但却言不由衷地放下了小匙,新开了瓶,且换了把樊花暗纹银勺。

“抬起头。”

楚引歌微微仰脖,羽睫轻颤,直到那丝冰凉触到面颊上时,她才明白问题所在,这根本不在于她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脸,而在于不该由世子爷做这事。

他是天之骄子,而她只是六品小官,这活换成立冬来做,都要比他更合规矩些,何况他还是阿妍的未来夫君,这样属实不合礼数。

“我≈ot;

≈ot;别说话,都抹岔了。爷跪着难受,你少让我受点罪。≈ot;

楚引歌噤了声。

其实她完全可以推开他,即便她装柔弱,以他现在的残体,也不能将她压制得动弹不得,她完全可以逃下马车。

但她没有这样做,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心底可耻的渴望,渴望被照顾,被关怀。

那巴掌扇过来时痛么?

当然是痛的,可比起多年来仰人鼻息地活着,又显得不是那么痛。

这种滋味,楚翎和楚诗妍不会懂,他们生来就锦衣玉食,居于人上,不会体会这样的心境。姨娘会懂,但她同样会心疼,告诉她不过是徒增忧愁,所以她从不在姨娘面前露悲。

她的愤怒,她的不甘,她的忍气吞声,让她产生羞耻。

可眼前的人,他现下和她同样破碎,受了伤,血淋淋,泪斑斑,一身脊骨被打散。

听人说侯爷早对他不抱希望了,被生父活生生地嫌憎,楚引歌又找到了身份上的认同,他们都是弃儿。

他是锦衣玉食的弃儿,她是遭人嫌恶的弃儿。

她的眸底泛起了潮腻。

她可怜他,也可怜自己。

所以她没排斥他的悯恤,无论他是出自何目的,她在此刻都感受到了关怀。

还有点说不上来的酥麻。

他的修指轻抬着她的下巴,指端温热,而另一只手的指腹却细细在她面上将玉膏轻柔抹匀,凉飕透骨。

冰火两重天,楚引歌的心也被往复煎熬着,仿若被炽灼烈火燃烧着的冰川。

她不得不转移这些来自他指尖的触感,视线往上,他的容颜全数映入眼帘。

从美学来审,他这张脸真是老天爷追着赏饭吃。像破晓时匿于晨雾后的朝阳,几分暧昧,占尽风流,光影交织间,长睫微敛,凤眸轻抬,如蓝入海,卷起万丈浪潮,看向你时,千树花开。

看向你是了,他现在正挑笑注视着楚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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