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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五年来季晚第一次试图去探听和她有关的消息。
这是一檔音乐类综艺,季晚作为评委出席。
节目录製结束后,她一个人等在休息室。
心底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积压着,有些喘不过气,但表面上情绪冷静,这是她这几年在镜头下养成的习惯。
她想起刚才在台上听到的那首歌,歌曲到底怎么样?好不好听?她不知道,因为她看到了作曲那一栏填了两个名字,一个是台上的参赛选手,另一个是……沈黎安。
五年来,这个名字好像一下就从生活中销声匿迹。以至于再次看到,让她有些应激。
她有些想不通,当初明明是自己告白失败后离开,时至今日,却仿佛是沈黎安将她抛弃了。
门被敲响,季晚脊背绷直,反应过来后,又觉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
她刻意将姿态放松,淡定道:“请进。”
小歌手进来时有些迷茫,但特别认真诚恳地跟她问了一声好,说话有点慢吞吞的:“季老师好,您找我有事?”
看到只有她一个人,说不清是不是有些失望,季晚微笑着让她坐下,解释来意,“别害怕,我就是想问问关于你这首歌的一些问题。”
又安慰她,“你刚才的歌很好听。”
小歌手害羞地笑了一下,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下,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又犹豫道:“季老师,叫我丛音就行。”
季晚一笑,看起来很随和,全然没有前辈的架子:“好的,丛音。”
她的态度明显让丛音放松了许多。
季晚夸奖道:“这首歌旋律非常巧妙,让人过耳不忘。我看到这首歌的曲子是你和其他人共创?”
丛音轻轻点头,慢慢道:“对,和我的老师。”
听到这个称呼,季晚心里纳闷地想,她居然收了学生?
又转念一想,她对谁都挺温柔的。收了学生也不奇怪。
只是有一种闷沉沉的情绪盘桓心间。她自嘲地想,如果这样算的话,自己是不是也算她半个学生呢?
此时又听丛音补充道:“其实也不算共创,严格意义上,是属于我老师的作品。只是……她将版权给我了,我为了贴合节目主题,进行了一些改编。”
季晚手捏紧了沙发扶手,不动声色道:“你的老师很有才华。”
丛音点头,露出进来后的第一个笑意,与有荣焉道:“当然啦,她不光当製作人很好,钢琴弹得也很好。”
季晚下意识点头,“我也觉得,当初她还没出道时……”又意识到失态,她缓缓道:“抱歉。”
丛音露出讶异的神色,“季老师,你原来认识黎安姐啊?”
季晚不动声色:“是,她没跟你提过我吗?”
丛音点点头,又摇摇头。
“可能算是提到过吧。”
丛音又老实交待:“其实我不是黎安姐的学生,我只是心里把她当做老师对待。”
季晚有些焦躁,她想要听,却又无法静下心来。
几番下来,终于按耐不住,打断她:“她过得好吗?最近怎么样?”
丛音愣了一下,低头,避而不谈:“应该挺好的吧。”
季晚想要听一个准确的答案,听完顿时有些不耐烦,但她没表现出来,说话已经带上了几分强势,“什么叫应该,你最近没见她吗?”
她心里忍不住窜出一股火气来,心里批判道,这就是你愿意给歌曲版权的人吗?连平常的关心都做不到?
丛音低头沉默不语,再抬头,已经是强行镇定。
“她那时候状态很不好,我能感觉到,所以,离开对她来说大概也是一种解脱。”
气氛安静刹那。
季晚心里有种预感,那股闷窒的感觉又浮了上了,她不可置信地发问,“什么意思?”
一开口,嗓音已艰涩得不成样子,吓人一跳。
丛音低头沉默片刻,突然泪如决堤,对故人的追忆让她情绪崩溃。
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季晚发愣地看着她。
丛音眨掉眼泪,抬头看她,心里有一个猜测要验证:“季老师,你知道7月17日是什么日子吗?”
季晚麻木脱口:“我和黎安写了第一首歌。”
丛音点点头:“你你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人了。”
丛音又说:“她没跟我说过其他的,只是给我了一封信。”
说是信,也不太恰当,那只是一个空白信封,里面装了一个磁盘,附上一个小小的纸条。
纸条上只写了一个字和一个日期:晚—717
这封信就是沈黎安留下唯一的东西,房子卖掉了,所有钱捐赠出去,歌曲版权也全都移交给丛音。还有一隻猫,也在前年死去了。
她不知道沈黎安为什么要留下这封信,也不知道要传递给谁。
她只知道这是黎安姐留下的唯一东西,所以从没拆开过,只是认真地保存,尽好保管人的职责。
此时将东西物归原主。
季晚发愣地看着这个洁白的信封。
耳边是丛音的声音
“我记得听过黎安姐喝醉时聊过你。”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作为后辈不好评判,但当时黎安姐生活最难过的时候,我觉得她是需要你的。”
“当时陈芮仗着合同要挟黎安姐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