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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骨疤

 

说:“鞋也不穿。”

宋疏月手仍背在身后,悄悄移动身子挡住地板上那把刻刀,平复心情缓声问:“妈妈,现在几点啦?”

“三点十五。”宋远箐抬起腕表看一眼,指针刚好呈直角。

“三点十五?”宋疏月不可置信重复一遍,怎么可能是三点十五?为什么偏偏是三点十五?

鬼压床醒来的时分是每晚的三点十五,她从房间跑向阁楼的时候特地看了眼时间,也是三点十五,在阁楼待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还是三点十五。

难不成,从她醒来后的时间全都是停滞的?

荒谬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宋疏月只想发笑。

她用凌晨睡不着就突然想到阁楼收拾东西的理由搪塞过去。

宋远箐表示不理解但尊重,把自己脚上的羊绒拖鞋脱给她让她穿上。

依偎着妈妈走下扶梯,宋疏月感受着身侧传来的温暖馨香,心下慢慢安定。

走到房间门口,她再次开口询问:“妈妈,现在几点?”

“快三点二十。”

听到这个回答,宋疏月松了口气,时间开始正常运行了。

咔哒一声,房间落锁,宋疏月靠着门板,抬手看去,被塞进手里果然是那张相片。

她的心又开始不受自控地狂跳,打算细细端详。

只是……

原本背面泛h昏花的铅笔字迹,变成了简短的、鲜红似血的、笔锋凌厉的两个字。

——怕我?

旁边有血ye印上去的指纹,可能是被她捏紧手指的动作留下的。

宋疏月气极反笑,她的好哥哥,怕不怕的在他看来重要吗?害怕的话他就不会继续缠着她了吗?

只怕会更兴奋吧。

相片被反过来,露出正面,上面只有宋疏月一个人,是在一处海边,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

奇怪的是,她脑子里从来没有过这段海边留影的记忆,可以说她从来没去过海边,因为妈妈对有水的地方忌讳莫深,别说海边了,连庭院的鱼池都是空置无水的。

所以,为什么会存在这么一张相片?

她捏住相片一角,走到床边坐下,柔软床垫微微下限,银白月光透过只拉了一层天丝绒窗纱的窗户洒进来,斜斜打在她的肩侧。

同样的,打落在床头一处突兀的绛红上。

宋疏月望去,朱砂手串叠成三圈静静地放置在床头,她拿起来,一层一层,绕在手上,脑海里响起宋听玉的那句。

“在找这个?”

宋听玉b活着的时候更讨厌,更难以招架。

她0到手机,打开备忘录敲敲打打,捋顺思路,这些话没法对别人说,只会被当成神经病。

已知,宋听玉si时十四岁,现在出现的却是十七岁的他,jg致的长相是等b例放大,只褪去些许青涩,身高也更加ch0u条。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超自然现象事件,她第一反应或许是他当年根本没si。

关于他是如何去世的,这段记忆在宋疏月大脑里是空白的。

诡谲的缺失,就像消失在所有人记忆里的他。

她又接着打下两行紧密的小字。

生前最讨厌我的人si后为何一直缠着我?所有人都忘记了他,为什么偏偏我记得?

打下这行字后,宋疏月盯着屏幕发呆,倏然,键盘开始自己跳动,她眉头紧锁,看着竖线定格在“最讨厌我的人”后面。

接着消除键跳动,把人换成了哥哥。

生前最讨厌我的哥哥si后为何一直缠着我?

被更改成这样之后,输入法又开始自己跳动,在后面缓慢地,一字一字打下,清脆的输入声如钝刀子一样,像故意折磨人的刑罚。

为什么装作不记得我?

宋疏月太yanx突突直跳,那种被窥伺的感觉又来了,只是这次并没有透彻心扉的寒意,反而是有些难耐的、被蚂蚁啃噬的感觉。

她握紧手机,有些咬牙切齿。

“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她冷笑一声,带着点自暴自弃对着无人的房间说:“宋听玉,你到底想g什么?”

没有回应,没有声音,屏幕也没有继续打字的动静。

被气到、被惹毛、一晚上被耍不下三次的宋疏月,心里升起离经叛道的恶劣想法。

喜欢玩弄她?喜欢窥视她?

她很期待,如果被他看到最讨厌的妹妹抒发q1ngyu、ziwei……他会是什么反应?

虚伪的、捉0不透的、在她面前从未失控过的,哥哥。

宋疏月在浴室清理了手上的血迹和伤口,贴上了个防水创可贴。

窗帘被严严实实合上,房间内一片黑暗,只留床头一盏暖h澄澈的小夜灯。

寂静的凌晨,她能听到自己略带急促的呼x1声,掺杂着不可名状的兴奋,这种情绪出现在过她算计宋听玉给他留疤的时候、在阁楼划破他的手、看到他流血的时候。

甚至超过了她此时的q1ngyu。

姣妍少nv侧着身,腿间夹着软枕,轻薄的内k随着她上下磨擦的动作卷至t侧,橘橙暖光打在她身上,像是镀了层光晕。

真丝枕巾光滑的布料都有些被?sh,敏感的y蒂和x口止不住地在上面磨蹭,宋疏月口中溢出些喘息。

su麻快感涓涓细流般传来,葱白指节捏紧枕角,下意识地揪弄。

“嗯…哈…啊…”逐渐沉溺在快感中的她没有注意到,那盏灯微不可察地闪烁了几下,如同隐匿在黑暗中野兽的瞳孔,忽隐忽现。

呼x1陡然紊乱了几分,喉管溢出更甜腻的喘声,宋疏月仰起细长脖颈,闭着眼睛,到达了ga0cha0。

随着她到达ga0cha0,夜灯迅疾地忽闪忽闪,几乎是跟她呼x1频率同频的速度,一明一暗,一暗一明,而后彻底熄灭。

宋疏月心跳有些加速,缓慢地坐起身,有些不屑,这就不敢看了?

真是胆小鬼,不过目的也算达成。

窗外传来雨滴打落在玻璃上的声音,渐渐地,雨声越来越密集,由原本的淅沥转为激烈的噼啪。

稠迭连绵,且越来越急促。

嗡——

刺耳的嗡鸣又在耳边响起,震着鼓膜。

宋疏月并不讨厌下雨天,相反的,天然的降雨声是她钟ai的白噪音,现在却给她带来催命符般的不适。

这种症状,是从宋听玉回来后开始的。

她开始害怕雨水降落的声音,细雨是绵绵骨刺的尖锐,暴雨是刿心怵目的滂沱。

宋疏月摇摇头站起身,踱步走向床边那扇落地窗,拉开层层遮掩的帘子,雨珠从窗沿滴落,又顺进新的雨幕在玻璃上蜿蜒出一道道水迹。

腕上的朱砂珠子有些发烫,她低头看去,却发现玻璃上被雨水晕出一团雾,极其反常。

泛着水汽的,像是人呵气而出的水雾,聚集一滩水痕,徐徐分散,显现出边缘还在下挫滑落的两个字。

回头。

不管是民俗故事还是恐怖片,都在教我们一个道理——半夜叫你别回头。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不回……

可是,她不回头,身后y冷的气息却真真切切转变为实t,纠缠在她的左右。

本能告诉她快逃,手脚却僵y无b。

耳边不再是在阁楼时似有似无的低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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