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西弗和奥塔目送着她离开，才沉默着并肩向楼下走去。一路上西弗觑着身边姑娘柔和中带着刚毅的侧颜，感慨万千。

奥塔，她和他遇到过的那么多姑娘都不一样。她不像艾琳那样优柔寡断，不像莉莉一样黑白分明，不像海伦斯一样温柔贴心。

她独立强大、理智冷静、坚韧聪慧、亦柔亦刚。能用同等毒舌的语言反击他，也同样能温言细语地安抚海伦斯的情绪。她站在身后的时候，很让人安心，就像，定海神针一样。

艾琳的性子相对软弱，兄妹俩很多事情都是瞒着她的。而莉莉，她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最后的最后，是奥塔，是她一直陪在他们身边，不厌其烦地处理着这些阴暗的，不见光的一切。

“盯着我干嘛？怎么，你想和我说谢谢？”

耳边响起一个凶巴巴的声音，自从他们知道钻心咒的事情，西弗就知道，不只海伦斯，奥塔也一定会生气。你看，不出所料吧。他突然扬了扬嘴角。

“你还笑！”

“我没有。你还需要我的感谢？”他们之前的默契，又怎么是一句感谢能道尽的呢。

“哼，算你聪明！一句感谢可抹不平我做的一切，你就欠着我吧，西弗勒斯！”

奥塔傲娇地撩了撩棕色的长发，转身朝女生寝室走去。她的身影几乎要消失在门洞，却又突然冒出脑袋叮嘱道：“你，西弗，上床休息，立刻执行！”

黑魔法的学习

“你们确定真的要学？这不是普通的黑魔法，这是不可饶恕咒！”

西弗犹疑地看着面前态度坚决的两个人，有些头疼。黑魔法不一定都像那些偏激的巫师认为的那么狠毒，但不可饶恕咒是绝对绝对邪恶的咒语！

西弗从不以善良正直自诩，他也从不否认黑魔法的魅力，但是在学习和练习这些咒语时内心也剧烈挣扎过。

即使是出于自保的目的，他也并不觉得海伦斯和奥塔能克服内心的障碍，当然他也不希望她们，逼迫自己去学习这些，这对于她们来说无异于撕裂自己的灵魂！

“你们完全没有必要学这些邪恶的咒语！我……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好你们的。”

“话虽然这么说，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学一学的。比如索命咒，我不指望学会，也没打算杀人，但至少魔杖要能冒点绿光唬唬人啊。”

奥塔和西弗对视一眼，说实话，海伦斯的脑袋有时候着实是不小，拿索命咒吓唬人这种妙招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

“我教具都为你准备好了！”海伦斯自信满满地钻进了她的手提箱实验室，不一会就提着一个笼子上来了。

奥塔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一笼子活蹦乱跳的小白鼠，而西弗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这几个月亲眼目睹海伦斯捣鼓自己的手提箱，现在就算她从里面掏出个猛犸象他也麻了。

“这是我开学前屯的，本来是用来为我新研制的魔药做毒理学实验，现在用来练习咒语刚刚好。”

对小白鼠上下其手海伦斯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这样的小白鼠，前世她不知道解剖了多少个了。

这也是她除了天赋异禀外比同龄人的魔药学的好的原因之一，毕竟魔药材料的处理经常要取鼻涕虫的黏液、刨蝙蝠的肝脏，这对于小朋友尤其是幼龄的小女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们往往对此过于恐惧或心生怜悯。

“钻心剜骨！”

海伦斯从笼子里提溜出来一只小白鼠，用西弗讲解的施咒手势和咒语尝试了下，小白鼠毫发无损，只是被她说话的声音吓了一跳，飞速地在桌子上乱窜。

奥塔也跟着她行动起来，两个小姑娘忙活了半天，成效不大。海伦斯的钻心咒根本不起作用，小白鼠非但没事，还睁着那黑色的豆豆眼活泼地蹦哒。奥塔的钻心咒也只能让小白鼠轻轻抽搐几下。

“奥塔，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把这个小白鼠想象成正在对西弗施钻心咒的卡罗，是不是就有很大的恶意了？”

虽然事情过去了好几天，海伦斯一想起这个就怒火直冲天灵盖，这一次的钻心咒初见成效，小白鼠开始难受地蹬腿了。海伦斯的心里一惊，立刻停止了咒语。

救命！彼得?佩迪鲁的阿尼玛格斯为什么要是禾鼠啊！虽然禾鼠和小白鼠长得不太一样，但海伦斯总有一种在对他施钻心咒的负罪感。

不过当海伦斯又取出一缸金鱼练习施咒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做不到对哪怕是小动物施加这样邪恶的咒语。即使前世在实验室里做过动物实验，她也做不到以凌虐为目的来折磨它们。

海伦斯和奥塔的态度摇摆不定，最后是西弗让她们打定了主意，他为她们示范了一个成功的钻心咒。

小白鼠在桌子上不住地挣扎、抽搐、扭曲，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海伦斯当场脸就白了，奥塔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她极快地捂住了海伦斯的耳朵。

“如你们所见，这才是钻心咒最真实的模样。你们……还是不要再尝试了。”西弗停下了钻心咒，那只小白鼠无力地瘫在了桌子上。

“哥哥，当时，你也是这么难受吗？”西弗错愕地对上妹妹水光盈盈的眼睛，他以为，或者说他也很害怕海伦斯和奥塔会因此惧怕他。

“没有，卡罗是个蠢货，他的钻心剜骨可达不到我这个程度。”西弗有意把事情说得轻松些安抚妹妹和奥塔的心情，“你们不要担心，我特意和他互相练习，就是知道他的咒语学的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