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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洁癖室友半夜骑着我的

 

1、

施煦又一次做了春梦。

梦境模糊不清,他眼睛无力睁开,下身勃起的阴茎好像被什么东西套弄着,若即若离。似乎是手,又似乎是其他软嫩湿滑的东西,弄得他心焦不已。

这不是第一次发生,但没什么规律。哪怕睡觉前他一直都在艰难复习高数,闭上眼睛都是可恶的公式,该来的还会来。

好在他现在成熟了许多,遗精是不可能发生的,不然被他那个可恶的室友发现,一定会狠狠嘲笑的。

说起他的室友他就来气。

他是本地人,来学校报到的很晚,结果工作人员说今年学校扩招,宿舍不够住,准备暂时把他安排到留学生公寓,或者和大四的挤一挤住十人间,询问他的意见。

他正犹豫着,旁边和他前后脚一起报道的男同学先开口说:

“我住留学生公寓。”

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施煦扭头,看到一张英俊立体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半框眼镜,嘴唇饱满,下颚线条清晰,帅得很有辨识度,一下子惊掉了下巴,指着他连说:

“你你你!你不是那谁吗?就是那谁……五层291班的,哎呦你看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是施煦,288班的,你知道我吗?”

他脸盲严重,高中三年甚至连同班女同学都有几个叫不上名字,经常出现张口忘名的情况,为了缓解尴尬,硬生生练就了一套公式化的歉疚脸。每当他忘了别人名字,就可怜兮兮的眨眨眼,通过这种方式换取对方谅解。

那人上下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某种幽深难懂的情绪,点点头客气的说:

“嗯。我叫凌烨,你没决定吗?要是拿不准主意,我建议你去大四住的公寓楼看一眼,听说他们现在都是上下铺,没有空调,没有洗衣机。”

“真的吗?!那我也选留学生公寓!”施煦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就趴在窗户口问工作人员,“姐姐,那我能和他分一个宿舍吗,我们都认识。哎呀,我知道宿舍不能选,但能不能通融一下,我英语不好,没办法和外国人交流啊,姐姐。”

当时他缠着工作人员撒娇了十几分钟,幻想着大学生活开始后他会过上怎样快乐充实的生活,根本没想到开学一周后,他就恨不得抽死他自己。

作为脸盲星人,他能记住凌烨的脸,一定是有原因的。

凌烨是个极度洁癖、厌恶和别人肢体接触并且会把厌恶赤裸裸表达出来的人。

进宿舍时,他热情洋溢的勾住凌烨的肩膀,想要拉进些距离,但凌烨一把推开他,掏出湿巾擦着身体,冷冰冰地说:

“你在干什么?别碰我。”

“不好意思,我平时习惯这样了,没注意。”

他连声道歉。

凌烨还皱着眉头接着说:

“道歉就够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在外面走了一圈,身上的汗液还有灰尘混在一起,再蹭到别人身上有多恶心吗?”

施煦根本没想到这世上会有人用恶心这个词形容他,血液上涌,整张脸涨得通红,低头嗫嚅着保证自己不会这样了。

然后他像犯错的小孩一样不等行李收拾好就赶紧去卫生间冲洗身体。匆忙之中,他忘记带干净的换洗衣物,只能把毛巾缠在腰上遮挡一下。

这原本在男寝中没什么大不了的,高中宿舍里他甚至有次光着屁股用手挡住下身就出了卫生间,但现在尴尬的情况下,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突然来了。

他的阴茎发育比较异常,哪怕疲软状态都有十四公分,他如果用毛巾围着,走动时毛巾边缘会时不时露出一个饱满硕大、存在感鲜明的蘑菇头。

总感觉会再一次“恶心”到他的室友。

施煦在卫生间鼓捣半天,怎么也没办法让那条小毛巾遮住他的大丁丁,而且他一直来回摆弄调整大丁丁的位置朝向,反复刺激下,下身逐渐有了充血的迹象。

他的脸愈发涨红,一抬头就看到磨砂门上投射出的人形阴影。

不知何时,凌烨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

“我、我马上好!”

他结结巴巴地喊了句,最后一狠心,一只手盖在胯下打开门,看也没看凌烨一眼,夹着腿跑到自己床边,从行李箱随便抽出条运动短裤套上。

还没松一口气,凌烨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居高临下的问:

“你洗完澡为什么不收拾干净浴室?”

他的语调很平,听着根本不像是疑问,而是一种指责。

“抱歉抱歉。”

施煦又一次道歉。

接着就在凌烨的指挥下,光着膀子把浴帘擦干收拢成原样,地上残留的水刮干净,擦干镜子,香皂牙刷杯子放进柜子里,脏衣服拿出去。

最后走出卫生间,他又是大汗淋漓,但颇有成就感的欣赏着他的成果。

说实话,他妈把他骂死他都不会这么收拾卫生,实在多余。

下一秒,就看到凌烨抖开浴帘,准备冲澡。

“诶诶!我刚收拾好!”

他试图阻拦,又被冰冷的门阻隔在外,只能听着门里潺潺水声,眼皮狂跳,小声埋怨:

“你他妈既然要洗,干嘛硬要让我收拾啊!”

同寝一个小时不到,他就感觉他的室友在恶意捉弄他。

等凌烨洗完,他鬼鬼祟祟的考察了一下卫生间,整洁明亮的好似没有使用过,就连天花板的水珠都收拾了,又轻易原谅了凌烨。

爱干净是个好习惯,可惜凌烨不是个好人。

施煦根本不敢想象他如果在宿舍里遗精,精液把床单弄得湿漉漉黏糊糊的,第二天狗鼻子的凌烨闻到味道,会用多么尖酸刻薄的话讥讽他。

或许是因为想到了可恶的室友,他的血管快速鼓动,春梦的内容变得旖旎色情,下身的触感愈发鲜明,就好像钻入了一汪湿软泥泞的泉眼里,嘬吸着他的龟头。

“唔、不……”

他摇头挣扎着,害怕这样下去他真会在梦中泄出来,眼睛努力睁开一条缝。

他的床上多了一个人,正跨坐在他身上摇晃着腰身,咬着下唇用厌恶的语气小声说:

“脏死了,怎么一直在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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