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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番外·下

 

迟东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顺口,他就将那称呼喊了出来。

孟希观回头看着他,面颊泛红,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迟东山的手从方向盘上垂落。昏暗的车厢之中,只剩下一闪一闪的指示灯,红光打在他的脸上,像是某种危险的倒数。

最终,迟东山抬头看向孟希观,观察着他的神色,在他紧张而窘迫的闪躲之中,找寻着与记忆相似的部分。是他的羞赧,还是期待,还是兴奋?

“小猫。”迟东山冷冷说,“我们上去,现在可以吗?”

孟希观闭上了眼睛。

“如果不行的话,就在这里。”

老师的声音像是冰水泼在胸口上,令自己浑身战栗,是夏日的拯救,但也会令人生病发烧,孟希观这么想着,轻轻地点头。

“说出来,不然我不明白。”迟东山的指尖越过空气,落在了他轻闭着的眼上。

孟希观开口了:“我想……在这里……”

话音刚落,迟东山就伸长手臂,粗暴地将他的座椅向后调低。随后,是勒得更紧了的安全带,仿佛卡在孟希观的心脏之上,狠狠地按压着,叫他窒息。

孟希观马上睁开双眼,眼眶中聚满了泪水。落入他视线内的,是迟东山覆上来的面容。

迟东山爬到他身上,在拥挤的座位之上亲吻他,撕扯开他的衣服,舔舐去他的泪痕,用安全带鞭弹着他的双乳。孟希观几乎是大哭起来,心中却被畅快之感挤满。

紧接着的是扇巴掌,扯头发,推搡着让他滚动到了后座上。终于品尝到了疼痛的孟希观瑟瑟发抖着,趴在后座上,任由自己将埋藏多时的苦涩统统哭喊出来。

终于,终于,终于!

然后是从后拥上的迟东山,将带着些许刻意啃咬的吻,不断落在他肩颈之中。迟东山大力拍掉孟希观主动掰开自己双臀的手,反而将手指递到他嘴边。不用迟东山开口下令,四年前的经历已如条件反射一般,教孟希观立刻张口含住,湿润着那刚才才抓破了他臀侧皮肤的手指。

“有找过其他人吗,小猫?”迟东山一边轻声问他,一边将手指塞入他后穴之中。

“没有,老师,没有。”孟希观啜泣着,“我只要老师。”

“嗯。”迟东山满意地咬住他的耳廓,用自己的阴茎磨蹭他的股沟。

“老师,我可以的,我——”孟希观扭着腰,向后翘着屁股,意味鲜明。

“不行。”迟东山给他一记掌掴,然后握住了他的勃起,毫不留情地撸动,“这事我说了算。”

孟希观的哭声变大了。他得不到那最剧烈的疼痛,迟东山对他的照顾和体贴,他心里清楚,但却令他难过。

“老师,老师!”孟希观将脸埋在椅背之中,濒临高潮时浑身发抖,几乎要滑落到座位底下去。但迟东山紧紧抱住了他,用拇指来回揉搓他的性器顶端,最让他失控、最敏感的地方。

孟希观的身体,迟东山还记得一清二楚。

“好孩子,没关系,以后会给你的。”迟东山一刻不停地在他面颊上落下更多碎吻,“这几年还没教会你耐心吗?”

孟希观感觉到有液体顺着自己的腿流下来,他这才知道迟东山也射了。他失神地在昏黄的顶灯之下凝视着迟东山,仿佛认不出他是谁一样,将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点细节,全部填入脑海。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与灯光下的悬浮飞尘,与迟东山的面容混在了一起,融化于孟希观一辈子的记忆之中。

“为什么……”孟希观喃喃着。

迟东山面上的冷峻缓缓褪去,些许愁意和安抚重新上涌,他心疼地看着孟希观,“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孟希观租的房子里,装潢十分朴素,东西也很少。他们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睡了一晚,孟希观缩成一团,脑袋埋在了迟东山胸膛之中,真如一只猫。

天亮时,孟希观还在梦里悄悄流着泪,想翻个身,却被迟东山抱得牢牢的,动也动不了,然后才醒来。

“不如你跟我回去,把你调去总公司。”在楼下吃早餐的时候,迟东山这么提议。

孟希观摇头,“我不想在你手底下干活。”

迟东山哑口无言,但很快就能想到,孟希观心里肯定还有过不去的地方,没必要为难他。

“那,我过来?”迟东山试探性地问。

孟希观这才抬眸,正眼看他,依旧没有回答。

“四年了,我……”迟东山叹了口气,低声坦然,“我没放下过。”

孟希观觉得有点鼻塞,但还可以掩饰过去,“如果你过来,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你当你的股东,我打我的工,跟以前一样,偷偷摸摸地,还是玩游戏?”

“你想玩什么游戏,我都可以陪你,但我不是那个意思。”迟东山察觉到了他的抵抗,便收起了刚才一瞬间偷溜而出的情绪,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我尊重你,不过,我是真的想和你认真试试。”

孟希观还没来得及回应,迟东山已经站了起来,正要朝外走,又回过头来,平静地看着他:“你心里清楚,你自己需要什么,而我又能给你什么。我能向你保证的是,在我们之间,我会一直把你当成你自己。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

迟东山离开了。

孟希观看着手里的包子,忘记了自己还饿不饿。

星期一,孟希观如常去上班,听同事说,接待专家的事情算是结束了。孟希观没有表现出异常,直到开完周例会之后,收拾东西时,领导随意地对他提了一句:“迟教授回去了,你们周末有没有出来叙叙旧?”

孟希观手抖了抖,杯里的咖啡差点泼出来,“呃,他回去了?他说什么了吗?”

“回去了,你俩也有点奇怪,他说你之前选过他的课,成绩还行。就算当时不是很熟,见到恩师,你怎么也没啥反应?”领导笑着看他,话里倒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像是在说什么普通的八卦。

“他还有说别的吗?”孟希观追问。

“……没有了。”领导这才有点好奇起来,“怎么了,该不会以前他给你不及格,你怀恨在心吧?哈哈哈。”

“不是。”孟希观站在会议室门口,心里千百种情绪忽然呼啸而过。

迟东山没有向他的领导说任何好话,自然也没有提起过以前的交情,既没有让他去总公司,也似乎没有打算要过来。

选择权在自己手里。迟东山说的是实话。

“我想辞职。”

领导怀疑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来,看向孟希观。

孟希观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眸中有闪烁晶莹,“抱歉,我,我想辞职。”

四年以来,他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绽开笑容。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考幼师证。”

“你确定?别就自己以为好像很有意思,很喜欢,你得想清楚,其实很辛苦的。”

“我知道辛苦,但我一直以来想做的就是这个,从一开始就是。实在不行,出国留个学,就读这个专业,应该能堵住他们俩的嘴巴了。”

“唉,年轻真好,就算以后后悔了,应该也不至于失业。”

“那当然,有手有脚的,还怕饿死自己?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在嘛。”

“我可提醒你,你那点小嗜好……要真想当老师或者进体制,可得小心着点,别让人抓到了。”

“我那点小嗜好,只有你一个能看见,你不说,谁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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