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他身上的衣服被撕烂了白皙的肩膀用手挡着狼狈不堪
虽然奶娃娃很想完成妈妈下达的命令,但抹布最终没有进雪峤嘴巴里,而是被雪峤一把丢到了窗户外面。
毕竟雪峤浑身上下被拴住的地方只有脚腕,一个奶娃娃还奈何不了他什么。
奇怪的是,雪峤在屋里等了许久都没有等来东厂的人来接他出去,也没听见搜房间的声音,这是为何。
难道东厂那些人来这儿真就只为了寻欢作乐?
雪峤故技重施,对小孩笑眯眯道:“小弟弟,你帮哥哥出去看看东厂那些人在干什么,我给你买肘子吃。”
“可是妈妈让我看着你。”
“你记错了,她隻说让你把抹布塞我嘴里,没说让你看着我。”
“是吗?”奶娃娃歪头想了一会,“那我去看看,哥哥你不要乱跑喔。”
雪峤点点头:“放心去。”
奶娃娃跨过门槛,躲在二楼扶手处往下看。
本来热闹的大殿这会儿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只剩妈妈还有一群带刀的男人在下面站着,领头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画像,奶娃娃眯着眼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上面画的是屋里那个漂亮哥哥。
“官爷,奴家真的没有见过画上这人,画上这小公子长得如此绝色,若奴家见过定会有印象的。”妈妈嘴角弯着,眼睛却垂下来,笑的很是勉强。
春风楼是魏仲将军的产业,楼里非法买卖回来的小倌妓女不在少数,若是将那小公子放出去,一告状,东厂这群狗腿子必然会深查春风楼,到时候若查出来她这里的一些腌臜事,魏将军绝对会被牵扯进来,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男人收起画像,审视的看着她,“这是上头要的人,最好不要隐瞒,若叫我发现你有隐藏,这里也没必要开下去了。”
“是是是,奴家不敢骗官爷的。”
男人们离开后,奶娃娃回来报信,雪峤听完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什么鬼,东厂的人都帮他证明身份了,这些人为何隐瞒不报。
雪峤着急道:“你快出去,将那些人喊回来。”
“我我不敢他们好凶”
“那些人是来救哥哥的,你是个好孩子对不对,快帮哥哥叫人。”
奶娃娃依旧有顾虑,不敢出去。
雪峤捂着脑袋啊了一声,绝望的躺在床上,作孽啊,这就是不听话非要跑出宫的代价吗。
轻易放弃显然不是雪峤的风格,他很快从床上坐了起来,“那你给我找个锯子或者斧头来,这总行吧?”
奶娃娃点点头,说了句哥哥等我,就又跑了出去。
链条的另一段是绑在床腿上的,只要把床腿锯了,雪峤就可以带着链子逃跑,跑出去后直接去东厂找元曜。
那元曜每回去宫里找他都进出自如,想必有什么特殊的入宫方式,到时他就拜托元曜将他送进宫,元曜想必不会拒绝的。
雪峤算盘打的啪啪响。
门外传来嘈杂的声响,雪峤以为是东厂的人去而复返了,眼中溢出惊喜,可下一秒,他就听见妈妈压低的声音:“直接做了,千万别留痕迹,明日一早把他伪装成难民尸体埋到城外,记住了?”
大汉声音粗犷,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妈妈,我们做事您放心。”
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雪峤脑中一片空白。
他呆呆的看着几个大汉从屏风后朝他走过来,他看清了这些人眼里躁动的情欲和不加掩饰的惊艳,雪峤曾在元曜眼里看到过这种情绪,可元曜并不会摩拳擦掌的朝他凑近,也不会朝他污言秽语。
“这么漂亮的美人,直接杀了多可惜,哥几个要不一起玩玩?”
“那必然呐,你们上不上,不上我先来?”
几人竟然当着雪峤的面商量起来顺序了。
雪峤不是第一次遇险,却是第一次这么害怕,他抓着床单缩到床脚,脸上血色尽失,如同一张白纸,手心冷汗如雨般狂冒。
恍惚间他出现了幻觉,看到了自己几个时辰后曝尸乱葬岗的惨状。
雪峤心里发颤,眼圈不可自控的涌上热意,眼泪蓄在眼眶中,稍一低头就会落下豆大的珍珠,
美人落泪,楚楚可怜,却激不起任何人的怜悯之心,几个大汉只是如街头痞子般指着雪峤的脸蛋说,“瞧瞧,美人被吓哭了,好可怜喔。”
个子最高的大汉凑近雪峤,仔细打量着雪峤的脸。
雪峤害怕的低下头,身体止不住发抖,“她给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十倍放过我我叫雪峤,是年初入宫的皇贵君我绝没有骗你们”
本是想震慑一下这几人,可起了反效果,那几人竟更加兴奋了起来,“怪不得东厂来要人,还以为是那群太监的姘头呢,没想到竟是那狗皇帝的男人,正好,哥几个还没玩过男宠呢,今天新鲜新鲜。”
下巴蓦地被一隻粗糙的手捏住,雪峤被迫仰起脸看着大汉丑陋的面孔,恐惧在心里无限放大,眼泪顺着眼角滴了下来,雪峤恶心到几乎想吐。
大汉却看的入了迷,俯身朝他凑近,想要亲他。
危险警报在脑中响起,雪峤竖起一身汗毛,抬手给了大汉鼻子一拳,大汉没料到他一个身形单薄的男人,出拳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一时愣住了。
旁边几个大汉看热闹,吹口哨,“呦呵,小美人还是个烈性子。”
大汉狞笑一声,捏着雪峤的肩膀将他狠狠压在身下。
雪峤彻底疯了,胡乱地对身上男人拳打脚踢,哭得几乎崩溃,“你走开!不要碰我,滚!滚啊!”
大汉被他踹了好几脚,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啦的响着。
大汉忙活许久,一点甜头没尝到,逐渐没了耐心,“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大汉招呼旁观的几人,“一起上,看他这副小身板能不能承受的住。”
雪峤眼泪决堤般往外流,在肩膀的衣服被撕开的刹那,他所有理智尽失,声音嘶哑的喊出一句:“滚”
同一时间,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东厂的人去而复返,挥刀朝大汉们砍去。
抓着雪峤衣服的男人被人拽着头髮砍掉了一条胳膊,喷涌而出的血溅了一床。
雪峤惊惧的闭上眼睛,将身体团成团躲在床的一角,瑟瑟发抖。
元曜砍下胳膊后,又一刀捅进大汉心口,屋里本还猖狂的几人瞬间死绝了,心跳脉搏尽失。
“把尸体拖出去,喂狗。”元曜咬着后槽牙,低声吩咐属下,眼睛却紧盯着床上的人儿。
“峤儿。”
雪峤听到了元曜的声音,依旧没有抬起头,只是哭声越来越大,他身上的衣服被撕烂了,白皙的薄肩用手挡着,狼狈不堪。
元曜抬手将他从床上捞起来,雪峤用自己哭肿的眼睛瞄了一眼元曜,心里委屈的不行,哭的更凶了,将脸埋在元曜怀里,像是要将自己存了十八年的眼泪全哭出来一般。
元曜手掌轻拍在他背上,眸中情绪难鸣。
“我跟你说过近些日子不要出宫,你为何还出来,为什么不听话,我难道会害你吗。”
回答元曜的只有雪峤孩子般哇哇大哭的哭声。
“若不是院里的小孩追上我东厂的人,你现在会遭遇什么,你知道吗?”
雪峤抽噎着从元曜怀里出来,“他说他不敢出去,没想到还是追上你们了,一定要呜啊啊,一定要赏他”
“这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些。”元曜本来心疼的紧,一见雪峤哭成这副乱七八糟的模样,又忍不住毒舌